,也从未见他回过京都。
又继续问道: “肃王不常来官乐坊么?”
环环自嘲地笑了笑, “肃王从不跟那些官员打交道,也基本没出现在哪家官府上的宴会中,我们见庙里的菩萨都比见他多。不过我听说啊......”环环凑在江沅湘的耳边,继续说:“我听说,肃王可是我们隔壁那家青楼温柔乡的常客,还有一个老相好,叫什么芸娘。”
“芸娘?”江沅湘还在默默消化这个八卦,环环也不敢多待,见她学得差不多了,起身就准备走, “好了,今天只能帮你到这了,你赶紧忙吧。”
“嗯,多谢环环姑娘。”
江沅湘想到环环说的这个“温柔乡常客”,不禁想起那个调戏老板娘的程蹊来。想到他替自己掩盖杀了大海的真相,江沅湘摊开右手,仿佛还能感受到大海脖颈的血的温度。
*
贺祁带着侍卫们护送公主前往赤州,一行人怕耽误公主病情,日夜兼程地赶路,却没想到让嘉宁从装病变成了真病。
嘉宁连续发热了两天,直到第二天婢女们看嘉宁已经昏睡着叫不醒了才赶紧通知贺祁和徐凌。
贺祁赶紧勒令停下,让徐凌进了马车给公主把脉。
只听见贺祁在马车外怒斥道: “公主发热这般严重,怎么现在才说!”
婢女们跪在地上,害怕地回话: “是公主想早点到赤州,怕耽误行程,才一直不让奴婢跟贺将军说。”
贺祁无奈,只盼着嘉宁无事就好,不然若真耽误了行程,与那人错过了,计划就真的泡汤了。
公主生病,最害怕的就是徐太医,本来公主出了宫,眼看病情渐渐有了好转,徐凌才真正放下心来,谁知道这心刚放下没两天,嘉宁公主又生病了。徐凌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总觉得有一把冰凉的刀刃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徐凌小心地给嘉宁把完脉,长吁了口气才下马车跟贺祁汇报道: “贺将军,公主这是疲劳过度,又受了寒才发热。我们得赶紧先进城找间客栈,让公主好好休息一下,臣这里有一些退热的药丸,可助公主祛热,但就怕公主又像在宫里那样反复发热,所以臣还是建议贺将军先让公主在城里住些时日,确定公主没事了我们再继续出发。”
贺祁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眼看再过三个月就到年底,要是错过跟那人碰面的时间......贺祁纠结地看了一眼马车,实在无法, “传令下去,安排两人进城订下一间客栈,待公主退热后,我们再加紧行程出发进城与他们会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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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宁退了热后,人也清醒了过来。
“公主,您醒了。”
“碧珠,我睡了多久?”
碧珠赶紧扶起嘉宁,哭着说: “公主,您都高热昏迷一天了,奴婢担心您就......就告诉了贺将军。咱们现在就在进城的路上呢,徐太医说要先在城里住几天,把您的病情稳定了才能继续出发。”
“什么?”嘉宁掀开帘子一看,果然已经走到城门口了。
碧珠赶紧又关下帘子, “唉公主,徐太医说您现在不能受风,还是把帘子关上吧。”
嘉宁无力地瞥了一眼碧珠,碧珠也知道自己没有听公主的话,可她也是为了公主好,委屈道: “公主,您别生气,您要打要罚,也得病好了才行。等您病好了,您怎么惩罚奴婢都行。”
嘉宁无奈地叹了口气,马车都已经进了城,现在生气有什么用。
*
到了客栈,嘉宁刚进房间就让贺祁留下来,说: “碧珠你先下去,去把本宫食具都从行李里面找出来,本宫用不惯外面的东西。贺将军请留步。”
“是。”碧珠不敢再忤逆嘉宁,赶紧关了门退下。
嘉宁听见碧珠下楼的声音才问道: “我是不是打乱了你的计划?会耽误去救沅湘姐姐吗?”
贺祁沉默着没有回话。
嘉宁自然懂了这是什么意思,自责地哭道: “对不起,都怪我。”
贺祁依然站在房间门口,始终跟嘉宁保持着一定距离, “公主不必自责,养病要紧。”
“你现在还是不肯相信我是吗?我们为什么要来赤州?”
可这些日子相处以来,贺祁看出来她是真心想帮江沅湘。但更多的是,他还是选择相信了那些她和江沅湘之间来往的信,他相信江沅湘的眼光。
贺祁担心隔墙有耳,又怕她多虑影响养病。
无奈叹了口气,走近到床边坐下,悄声说道: “臣是要去赤州找肃王。”
“肃王?”
嘉宁两年前听后宫嫔妃提过一次肃王,说他是先皇遗孤,如今长大了倒成了一个纨绔公子哥,整日流连烟花巷,是个绣花枕头。
“我记得肃王的封地是在青州呀,我们去赤州做什么?”
“皇上必然盯着我们,不会轻易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