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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氅(2 / 3)

还挺理直气壮。

避免自己心肌梗塞,晟云洲决定不再和她绕此类话题,不动声色把话题引向了她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她比以前,变化还挺大的。

曾经连名字都写得歪歪扭扭的小姑娘,如今已满腹经论,琴棋书画,无有不通。

话题牵向了两人年少的时刻,闻锦扼腕说起自己的辛酸史,“小时候为了学业,我每天只睡两个时辰!”

赵嘉和的教育严格度,比之帝师晟云洲有过之而无不及。

望着小姑娘沉痛的小脸,晟云洲宽慰她道:“我以前每天睡不到两个时辰。”

闻锦以为他指的是考科举寒窗苦读的日子。

“读书人确实不容易!不瞒你说,我当初其实偷偷参加过科举,还特地让人把我做的卷子塞了进去。结果阅卷官根本没点我,连举人都没考上。”她哎了声,双手朝着天空一摊,“太难了!”

晟云洲挑起一边眉稍,“那我还挺想看看你的卷子的。”

“休想!”闻锦撅起嘴来,“你一状元郎看一个落榜生的卷子作甚,跟我炫耀你金榜题名吗?”

“倒没这么想过。”

他以前也当过阅卷官,知晓每个士大夫观点都不尽相同,心想,指不准,他会觉得她答的还不错呢。

闻锦才不要再继续和他说她的伤心史,转眼把话题引向了另一处。

后来,东聊西聊的,他们缓缓走出了小镇门口。

站在回城的马车前,晟云洲颇有风度地站在身后,先将她护上马车。

车夫将车墩放下时,闻锦的关注点并不在前方,侧首,望向镇门口并肩前行的一对老人。

那对老人看起来已经十分年迈,两个人的腰身都佝偻了起来,步履蹒跚,相护搀扶着,朝前缓步前行。

却不知在说些什么,两人的唇角都勾着笑纹。

“怎么了?”晟云洲见她杵在原地,顺着她的视线询问。

闻锦回头看他一眼,又将目光移向那对老人,“曾经有个人问我,懂不懂什么是夫妻?”

晟云洲顿了顿,脑海里蓦然回想起当年她为了报恩说要以身相许的画面。

他那会完全把她的话当作玩笑,也不可能回应她一个小屁孩。

不想她把他的话记到了现在。

闻锦坦然:“我是不懂的。但我想,夫妻可能就是他们那般吧。”

晟云洲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对相扶相守的老人。

随口拒绝小孩的托辞,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毕竟,他也没成过婚。

晟云洲看着他们,心里只闪过一个简单的念头。

人都会逐渐衰老死亡,无一幸免。

但若有机会看着彼此一点点慢慢变老,老成像他们那样,需要相护掺扶才能出门,那这条终点不变的人生,也有另一番趣味。

但若要问他愿让谁陪他走这样的路,晟云洲心中的一霎那,只闪过闻锦的面容。

两人走上马车。

落座不久,一阵颠簸,闻锦身形不甚摇晃了一下。

晟云洲及时托住她,望着她剔透漂亮的眉眼,不合时宜地想起她刚才的择婿要求。

其实,他现在,也算好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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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赏罚分明的旨意一下来,孝仁太后点了刘曜作为钦差到金陵统揽此事。

刘曜因闻锦之前的“威胁”,一直筹谋着收拢兵权一事。

孝仁太后有意重振他的威望,把这次下江南整顿的差事顺道交予了他,等他办好了回来,顺势承袭齐国公的位子。

有关金陵事情始末的折子,刘曜俱已看过,知晓宋蔺从头至尾搅进了这趟浑水之中,当是最了解情况的金陵外官,自不可能轻而易举放他回京,命他一同留下,剥丝抽茧,帮他把这事彻查清楚。

足足拖到腊月,晟云洲这场外差才得已了结,算是把金陵的事情管了个彻底。

刘曜见闻锦同状元郎的关系很是不错,作为开明长辈,也希望闻锦可以有个好归宿,不要为儿时一诺自误终身,是以,同宋蔺共事的过程中,向来倨傲的小国舅终日对他和颜悦色。

就是宋蔺这小子看似恭谦奉承,实则并不爱搭理他。

清晨一到衙门,都是别人主动上前同刘曜打招呼,远远看见宋蔺,刘曜挥手:“宋修撰,早啊。”

“小国舅早。”

“一起去膳堂吃早膳吗?”

“吃过了。”

偶尔在长廊遇到,刘曜:“宋修撰急慌慌去哪儿,要帮忙吗?”

明明人往着府衙大门外去,边走边朝他作揖,“去出恭。”

“......”

晟云洲与刘曜作为甥舅,只差了两岁,两人从小打到大,对彼此都很是熟悉。

刘曜机敏得很,晟云洲怕和他走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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