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
他手指都有些打不住字了。
“你应该不会怪我了,你都不想理我了,我是死是活你也不会管我了。”
沈之熠可能是酒醉得厉害,心里难受的又厉害,堵得像是大石头压在心口似的,一些话他不说出来都要憋死了。
“我还是喜欢你,宁寒,你不要不理我。”
“今天这酒后劲还挺大,我好像真的有些醉了。”
......
一条一条的。
陆陆续续又发了好多条消息。
宁寒手机响个不停。
他此刻坐在寂静昏暗的办公区,屏幕上的光打在他有些发白的脸上,眼睫毛簌簌动着,此刻的眼睛已经兜不住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不值钱地掉着。
他哭了,哭的很伤心,手几乎握不住手机,最后腿蜷缩在椅子上抱着双腿竭力无声地哭着,但却压制不住嗓子里溢出来的声音。
放在面前的手机还在时不时地响着,他甚至有些不敢看。
甚至哭得伤心到痉挛,最后他一把反手抹了一把眼泪,手指指腹和指关节处沾着泪水,打字的时候屏幕都花了。
“你在哪?”他打了字发了过去。
这条消息隔了七年才发过去,他有些扼住喉咙的难受,直到消息发过去他才有一种落地的感觉。
这种回应的消息,像是将他心里撑了很久很久的弦崩了。
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简单的三个字发过去,沈之熠酒醉的有些看东西模糊,但却真真切切地看见了消息。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恍惚感,七年以来的消息都是一个人的单方面发送,一个只有三个字的回答让他脑子充斥着难以言说的欣喜,久等的期盼之喜。
“我在你公司附近。”他几乎拿不住手机,连打字都在抖着,身子坐得笔直,一副虔诚样子实在看着的可怜。
“在一家酒吧外。”沈之熠因为头疼地厉害,喝酒又牵动着胃疼,他最后实在看不清手机上的消息了,靠在靠背上难受地喘着气,额头上发着汗。
宁寒拿起放在工位上的衣服,攥着手机就急忙跑了出去,出了公司门,这附近酒吧没几家,还离得近都在一条街上。
宁寒跑着穿过一条街,冷风掀起衣摆,鼻尖冻得发红。
来到酒吧一条街,路边停着的车不少,他不知道沈之熠在那一辆车上,只能弯着腰一辆辆找。
最后终于在一辆黑色宾利车里找到了他。
辛亏沈之熠开了半扇车窗,他隔着车窗,看着车内的人脸白的厉害,嘴唇都有些发紫,额头上还都是汗,一直在小声喊着他的名字。
“沈之熠!”宁寒反复叫着他的名字,手伸过车窗抚上他惨白的脸,还有发烫的热。
“沈之熠,你醒醒。”宁寒伸着手勉强从里面反手打开了车门。
他开了车门后,弯腰贴近晃了晃有些昏迷在车座上的人,沈之熠原本有些睁不开眼睛,但好像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和熟悉感,有感应地努力睁开了眼睛。
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梦里魂牵梦绕的面容,是他的声音,他的味道。
宁寒见他好容易睁开了眼,一手摸着他的脸颊,一手在他身上着急忙慌地乱摸,关心地问他怎么样了。
沈之熠只是有些发呆地,一动不动地望着他的脸,一眼也不敢落下。
“说话啊,你到底怎么样了?”宁寒看他一脸平静,但却额头的汗越来越多,心里越心急,揉着他心口问他。
不是做梦,这感觉是真实的,宁寒身体是有温度的,他说话有热气,手指有温度,这不是做梦。
宁寒看他愈发惨白的脸,急得快要哭了。
“车钥匙呢,你脸色很不好,我先带你去医院。”他说话的时候都在抖。
在中控台上没找到车钥匙,然后就着急忙慌地去他上衣口袋去摸,上衣口袋没有就伸手去他裤兜里摸。
结果他手刚摸上沈之熠的大腿,就被车座位上的人,一把揽着腰给硬生生搂进了车里,宁寒本就是弯着腰半个身子都伸进车里了,此刻他直接结结实实地趴在了沈之熠的身子上,只有两条腿在外边。
他直接一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或者更准确点来说还没等他发出什么声音,他就直接被座位上的男人一把像个孩子似的揽着细瘦的腰,一个臂弯角度一翻直接就抱到了大腿上!
接着就被沈之熠一把揉着脑袋吻住了两片微凉的薄唇,看似用力发狠但却是怜惜地吻着,那吻有些毫无章法技巧可言,只知道亲他,但却又让他挣脱不开,嘴唇舌尖还充斥着迷人的淡淡的酒味。
“唔——”宁寒被他的大手揉着后脑勺,时而还用指腹还无意间拂过他敏感的耳廓。
他被迫接受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呼吸不过来地想要喘息,想要吸入新鲜空气,但嘴里的空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