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又被赵姝堵的不知要说些什么:“那不一样,姑娘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女娘!而且我还听说春日宴那天赵家公子赵南禹也会去呢,这个赵公子稳重端方,谦和有礼,是京中许多娘子的意中人呢,最重要的是这个赵公子长得也......”
“哐”赵姝把门关上,被关在门外的阿伶摸了摸差点撞门上的鼻子,不甘心的小声嘟喃:“很好看......。”
其实阿伶刚刚说的亲事,赵姝在心里面也打算过,只是不想嫁到高门府邸去,那些侯门大院太复杂,她应付不来,她只想找一个门第一般,纳几房妾氏都无关紧要,但一定要给自己正室体面尊她敬她的夫君平淡过完余生。
只知逐胜忽忘寒,小立春风夕照间。
距离春日宴还有一日时间,王绣娘带着新收的一个小徒弟来宣平侯府送二姑娘的衣裙。
赵雪莹拿过刚做好的衣裙,在身上比了比,满意的点点头,宣平侯府的下人见二姑娘满意的神色,拿出几锭碎银子放在托盘上,赏给了王娘子。
王娘子眉开眼笑的接过打赏,朝赵雪莹道了声谢,领着新收的小徒弟走了。
新收的小徒弟看着师父嘴笑得都合不拢的样子,疑惑道:“师父,这侯府不是还有位大姑娘嘛,为什么不连她的衣裙一并做了,这样说不定我们能拿到双份赏赐呢?”
王绣娘刚刚还挂在嘴上的笑容沉了下来:“不该打听的事别瞎打听!”
小徒弟被师父突然转变的情绪吓住了,连忙道:“知道了,师父。”
要说这个王绣娘除了绣功能同宫里的绣娘媲美之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知道不该问的事别瞎问,不该知道的事绝对不会去知道,用三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守规矩!这也是各家夫人闺秀喜欢找她做衣裙的一点。
第二日,赵雪莹早早地就起身洗漱妆扮了,很快赵雪莹这边都已准备妥当了。
反观赵姝这边,像一条大蚕蛹似的在被子里不断蠕动,就是没有醒来。
阿伶着急忙慌的推开赵姝的房门,使劲将自家姑娘手里护的死死的被褥给扯下来。
赵姝被突如其来的凉意弄得哆嗦了一下,迷糊睁眼:“阿伶,冷!”
阿伶将被褥一掀,赵姝整个人暴露在空气中。又扶着赵姝的肩膀用力一推,使她上半身脱离床榻。
赵姝被这么一闹,彻底醒了过来,也记起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别,我自己来。”
随即利索的穿鞋下床,拿着帕子准备净面,指尖舀起水往脸上泼洒着,温凉的水温让赵姝毛孔一张,精神完全清醒了过来。
赵姝一切弄好后准备出门,阿伶突然伸出手拉住赵姝,难以置信的道:“姑娘,您就这样出门?”
赵姝没觉着有什么不妥:“不然呢。”
阿伶挣扎道:“今日去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您不抹个粉,描个眉,上个腮红,点个朱唇之类的?”
赵姝想了想道:“我上个唇色吧,其他就不用了。”
赵姝走到妆奁前,拿起一盒樱桃红的胭脂用手点了点,均匀地抹在嘴唇上,轻轻抿了抿。赵姝底子本就好,脸色莹白,眉不画而黛,如今上了唇色,更显得整个人盈盈动人。
赵姝在阿伶满意的目光中走出了院子。
侯府大门口已无一人,只有两辆马车。
赵姝走向后面的那辆马车。
到显国公府后,已经陆陆续续有几辆马车停在了门口。
张兰茵领着赵雪莹下了马车,进入显国公府后,与一位衣着华贵的夫人寒暄起来,赵姝默默地跟在两人身后,除了张兰茵示意自己开口的时候,其他时候都只是看着张兰茵与赵雪莹跟其他家夫人闺秀的寒暄往来。
张兰茵与面前的夫人交谈着,神色举止都带着刚刚没有的亲热。赵姝听到旁边的人唤她“王夫人”。
只见张兰茵亲热的挽着王夫人的手臂往四周看了看:“锦儿没来?”
王夫人解释道:“她前几日受了寒凉,现下在府中养身子呢。”
后面的话赵姝没有继续听下去,身子往四周小幅动的转着,好似在找什么人一般。
手臂突然被身后的一股力量抱住,赵姝转头看见一张如花似玉的笑脸,开心的弯了弯眼。
女孩嗔怪道:“你怎的现在才来,我找你好半天了。”女孩名叫胡婧,她爹是正四品忠武将军,是赵姝自小玩到大的闺中密友。
赵姝讨饶道“我错了。”面上却泛起一丝可疑的绯色,胡婧存疑的看着赵姝:“你不会是起迟了吧?”
赵姝打着哈哈:“没有,哪有的事,一天就知道瞎猜!”
赵姝赶紧转移话题:“前两日我自己新做了两盒胭脂,颜色很好,我留了一盒给你。”
胡婧没发觉不对,完全被赵姝唬弄了过去:“好啊,好啊。”
前面传来了女娘们的娇笑声,胡婧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