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到子弹吗?”阿曼丁伸直大黑脚问。
“没看到,但我闻到一股很古怪的味道。”
阿曼丁老脸微红,严肃道,“认真点,别把心思放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面!”
“哥哥我好像看到子弹了,那我要动手了?”
一会儿时间,洞中传出“呜!呜!呜!”惨叫声。他使劲忍住才不让自己大叫出声,因为怕引来外面的追兵。阿曼丁经历过一次取子弹,这是第二次,但还是疼得脸都变了形。赛熊看他叫得可怕,向乌娃靠了靠,一只小手紧紧抓住她的衣角。取出子弹后,乌娃照着阿曼丁的指示给伤口擦了酒精,接着又用纱布包好。二人休息了一会,都觉得饿,幸好有带着吃的,拿出来一人吃完两块面包。赛熊也要开饭了,乌娃掀开上衣就开始喂奶,阿曼丁这次没了路德斯的监督,一双眼睛紧紧盯在乌娃的大胸脯上。他心想,“我要是跟她结了婚,是不是就能正大光明地看了?”不过想起乌娃的脸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但他的邪火被引出,只好又念起“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来去除欲火。一直念了七十二遍,这下终于心如止水了。这时仿佛有另一个自己对他说,“阿曼丁!你真了不起,又一次经受住了诱惑。”
他念时口中似在喃喃自语,乌娃听到问,“哥哥你刚才在说什么?为什么声音那么小?难道伤势太重让你说不出话来。”
阿曼丁义正辞严道,“我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别瞎打听。”
不知不觉到了傍晚,路德斯还是没有回来,乌娃担心问,“老先生怎么还不来?”
阿曼丁答道,“再等等,应该不会有事。”他也不抱希望,只是自我安慰罢了。
又过去半钟头,二人越等越心急,想出去找,又怕路德斯回到这里找不到他们。在天全黑下来,他们彻底死了心,这下想出去找也不可能,山上的路可不好走。到了次日,路德斯还是没能回来。阿曼丁经过一夜的恢复也能站起来,虽然走路时一瘸一拐。二人商量着出去寻找,他们拿上随身背包,准备先去木屋看看。在快要接近时,乌娃一个人悄悄过去,她伸长脖子向木屋方向张望。联合军的人还没起床,屋外静悄悄的。回到原处,她把看到的一切说了一遍,阿曼丁思考片刻后道,“看来他们并没抓到路德斯。”
“你怎么知道?”
“要是抓到他们应该会把人绑在屋外,也不会关门。”
乌娃是不带脑子的,她听阿曼丁这么说,立即点头道,“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原路返回,去昨天分手的那条路上看看。”
就这样二人又回到昨天的位置,他们向路德斯引开联合军的方向追寻过去。幸好这边的路叉并不多,二人走走停停,找了十几分钟,还是一无所获。“难道老胡被狼吃了?”阿曼丁猜测说。
“那他的骨头呢?狼也吃骨头?”
“狼跟狗差不多,它们都爱吃骨头,一见骨头就流口水。”阿曼丁没心没肺道。
“这样说老先生死了?”乌娃这才反应过来。
“还有一种可能,是他离开了这里,也许他本就不想跟我们在一起,借故溜了。”
“这样说老先生还活着?”乌娃又喜道。
“走吧!但愿他还活着。”
“现在要去哪里?我们没先令,吃的也不多。”乌娃担心问。
“先去昨晚的洞里待几天,等我腿好点我们再下山去。”
二人又回到山洞,拿出背包里的面包吃。又拿出水壶一人一口喝,赛熊看到也想喝,他趁二人没注意悄悄拿起,接着仰头就往脸上倒去,只听“淅沥沥”几声,水全撒了出来。乌娃看到急抢过来,发现壶里的水已全没了。赛熊被泼的满脸是水,他咳嗽几下,“哇!”一声哭了出来。这附近的山上可没水,要取水得走到山脚下去。阿曼丁腿脚不便,只能是乌娃下去了。要出发时,阿曼丁对她叮嘱道,“小心点,别碰上联合军的人。”
乌娃笑了笑,没说话,转身就向山下走去。走出没多远,想起阿曼丁不喜欢她笑,她时刻提醒自己以后少露出笑脸。又走一会,就听到“汪!汪!”的狗叫声,她又一次看到第一次来这座山时的那条野狗,狗好像也认得她,向她使劲摇尾巴。乌娃高兴地蹲下抚摸着狗头,“你怎么还在这山上?还是没找到伙伴吗?”野狗伸出舌头去舔乌娃的手背,口中还“呜!呜!”乱叫。乌娃怕它的叫声引来联合军的人,急忙站起向山脚下走去,野狗也跟了上来。乌娃取完水就往回走,回到山洞时,阿曼丁看到她身后的狗,好奇问,“这狗哪来的?为什么跟着你。”
乌娃简单说明了一下,接着道,“哥哥,我们留下它吧!它挺可怜的。”
阿曼丁想了一会说,“好吧!等我们没食物时可以把它煮来吃。”
“啊!”乌娃没料到自己会给野狗惹来杀身之祸。
赛熊看到狗欢快地跑过去,他双腿一蹬爬到狗背上。阿曼丁一见大喜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