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裤子上的尿渍和屎印,她就恶心得想吐,这些比她见过的更加血腥惊悚的场面还要恶心。
“不干活就算了,你还敢去冬游?还给老娘摆脸子?”
“白养你了!你这个赔钱货,白眼狼!”
吴春莲气急败坏,抽起一旁的鸡毛掸子,想也没想就往秦倾身上抽。外面的丁聪丁芮探出一个头来,饶有趣味地看这一出戏,表情幸灾乐祸。
鸡毛掸子快要落到秦倾身上,她手一抬,吴春莲手上的鸡毛掸子就被甩了出去。
啪嗒。
木制的鸡毛掸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一幕让在场的几人都愣住了,就连在丁衡都转了个头。
谁也没想到这个一向胆小懦弱的秦倾,竟然还手了!
秦倾盯得吴春莲发怵,“如果我没记错,我花的是我生母给我留下的存款。”
吴春莲也不知道怎么地,忽就害怕了起来。
她支支吾吾:“早就给你花完了,供你读书不要钱的啊?”
她可不敢说,那百来万都是丁衡赌光的。
即便事实如此,她也要找出理由来反驳秦倾,“养你十几年,支出很多的好不好?!”
“原来我在你们丁家做牛做马,受尽虐待,甚至大冬天都没有几件衣服穿,也能支出一百三十七万?”
秦倾冷笑。
她觉得她在上辈子没有回家报仇已经是仁义至尽了。
但这辈子,不一样。
“别人两岁,受尽父母关爱;我的两岁,被父母虐待。”
“别人六岁,被父母精心照顾;我的六岁,给你们家两个小孩当保姆。”
“我要是算起精神损失费医药费和保姆工资,你们都不知道要给我多少钱呢。”
“你们等着吧,我会把我的东西全部都拿回来。”
许是秦倾的表情和语气一如反常,竟然让她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不仅是吴春莲,其他人也没见过这样的秦倾。
尤其是悄悄观察的丁衡。
他不相信她这个懦弱的养女,性子会变成这样。
他假意发起飙来,试图把秦倾吓到听话。结果,秦倾像没听到一样,忽略了他往门外走去。
临近家门的时候,秦倾顿在原地,“我会和你们断绝关系,两周后,我会回来找你们走法律程序。”
秦倾出门后,反应过来的吴春莲指着秦倾的背影,“断绝就断绝!你要是走你就别回来了!最好死外边,别给我们家惹麻烦!”
见秦倾没反应,丁衡装作不在意,却又刻意放大声音补了一句:
“就她那性子,过几天就自己滚回来了!”
然后,是夫妻二人止不住的谩骂声。
但那身形单薄的少女,没有回头,越走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