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婠婠看着那些她求了许久都得不到的东西,终于回到了自己身边。
可她从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回来。
她本能预感到了什么。
却只是继续把里面的东西一一取出。
“1号公馆以及这些年他送你的10套房产,还有这些年给你购置的珠宝首饰跟限量的衣服和包,都归你,现在房本跟合同都在你这,另外他让我跟你说,东西都是好东西,你没必要找二手店卖出去,他买回来还得重新花一笔钱,以后没人给你买了,这些东西你省着点花用,足够。”
霍司丞的语气淡且凉。
黎婠婠从未觉得,听他的声音,会是这么讨厌的一件事。
“你自由了。”
她的心,重重一沉,又轻飘飘地落入尘埃。
鼻头莫名有些发酸。
“哦。”
她僵硬了许久,也只能发出这么一个短促的音节。
“恭喜你,得偿所愿。”
黎婠婠抬起头,看向了别处,收拾好心情后才佯装无事地收拾起那些东西。
“戎总还是很大方的么,比我想得多呢。”
够她跟外婆吃穿一辈子了,10套房产,每一套都是顶级的。
还有那些,她大概一辈子也用不上的珠宝。
恐怕也只能在房子的保险箱里过一生了。
她以后还能对着自己的家人吹,你看,我年轻那会,还挺跌宕起伏的。
比电视剧里拍得还坎坷呢。
霍司丞点头,“的确,既然你没什么事,那我先去忙了。”
“他呢。”黎婠婠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终于问出了口。
“既然自由了,那戎行野在哪,跟你已经没关系了。”
“也是……替我谢谢戎总。”
黎婠婠说着,转头扬起笑容看着霍司丞道:“这么大方,我都有点想请他吃饭最后谢谢他一场了呢,就不打扰戎总了。”
门被带上,霍司丞一走,病房更空了。
黎婠婠呆呆躺了下来。
自由了。
真好。
可是为什么,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流,根本控制不住呢。
心里也好难受。
比之前每一次下决心离开,还要痛。
泪水逐渐模糊了视线,她擦了又擦,直到手上的合同都浸湿了,她才蜷缩在床上,无声地哭泣着。
胸口闪着暗芒的黑龙戒指归于平静……
就像是这个男人,贸然闯入她的生活,又抽身地彻底。
霍司丞走回诊室才回了个电话过去。
“人没事,也不是病发,你要我给她的东西我都给了。”
“她听说自己自由了,小姑娘挺开心的。”
那边好像没有任何呼吸和动静。
可霍司丞知道他在听。
“既然跟你外公去疗伤了,就先好好处理身上的伤。”
“啪”一声,手机挂断。
身上捆扎着绷带的男人赤着上身坐在床边。
远处清冷孤寂的月光透过窗框打落,拉长了的光影就这么落在他身上。
他像个孤独的王者,唯有空气中的微粒陪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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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丞挺佩服黎婠婠的。
第二天见到她的时候,她好像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似的。
开始努力地恢复身体,医院的营养餐也不像之前那样,安安静静吃完,偶尔也会去找护士台的护士聊天。
有时候她会在陆斯昂的病房里,跟严向宇他们一块打麻将。
一输就耍赖,说给不起钱。
有一次严向宇说漏嘴,吐槽她都是小富婆了还给不起500块钱。
场面突然一僵,黎婠婠面色僵硬了一会,继续瞪圆了眼没事人一样道:“苍天啊,500块钱,你把我卖了我都打不了这么一把。”
解禁那天,楚昔终于知道黎婠婠住院的事,冲上来自然是跟霍司丞大吵一架,顺便来帮黎婠婠收拾行李。
“你别忙着跟你老公吵架了。”
“什么老公,那是准前夫。”
“行吧,你别跟你准前夫吵架了,赶紧来帮我洗个澡,我感觉我人都快馊了。”
得亏严向宇陆斯昂他们不嫌弃她,还愿意跟她一块搓麻将。
楚昔大概是从霍司丞那知道了戎行野跟她彻底分开的事情了,从头到尾没问过。
“等会洗完澡,你去我那住?”
黎婠婠想了想道:“不了吧,虽然我的剧组不开机了,还有很多分镜作业呢,我现在可以安心准备毕业展了,等毕业了,也好投简历了。”
戎行野的事情跟她妥善解决了。
她也能安心在江城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