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总参谋部最新的标准,徒步行军,即“常行军”,在路况良好的状态下(需排除崎岖山区与道路泥泞),通常保持时速4到5公里左右,每天走10个小时,40到50公里即可;
而所谓的急行军,是指要持续保持8公里时速,每天连续行军10个小时,也就是1天80公里。
在1797年的欧洲军队中,能携带武器装备及7日食物,每天步行80公里左右,做到持续1周急行军的部队并不多(或许说很少),而第9军就是其中之1。
自从千里驰援北意大利前线之后,旺达姆就有着“救火将军”的美誉,这还是安德鲁执政官亲口嘉奖的。
从收到执政官的紧急军令,到全军立刻结束休整,准备好出征前的所有准备,第9军仅仅用了3个小时。如果不是为了等候絮歇的5千人,或许出征时间还能提前1个小时。
南部援军的出发时间,是2月25日早上11点,前后用了37个小时,于2月27日凌晨2时,抵达了维琴察城郊,行军路程超过了130公里。
在参谋长拉马克的建议下,旺达姆先让全军休整1小时,准备在凌晨3点发动进攻。那是依照法兰西科学院对睡眠的研究,发现凌晨3点到4点,属于人1天最困的时候,警觉性也处于最低水平。
当日白天,城外的3万奥地利军队已向奥热罗部驻守的小城维琴察发动了3次猛烈的进攻。奥军士兵曾从破损的城墙处两度进入城中,但在法军的拼死抵抗下,又两度退出维琴察,法军还是守住了城池。
期间,作为指挥官的奥热罗更是身先士卒,1直冲杀在最前线。这位曾是击剑高手的法国将军身材魁梧,体格健壮。在最危急的时刻,他手持两把军刀,带领68名勇士,第1个闯入奥军的先锋营。
不多时,奥热罗就前突后冲,连续砍翻了8名奥军士兵与2名军官,1下子搅乱了敌方阵型,令处于劣势的法军士气大振,无不奋勇作战,为增援部队赶来赢得了宝贵时间。
尽管奥热罗率部击退了奥军的最后1次进攻,但他也身负多处刀枪伤,被包扎成木乃伊的他如今只能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
连续数日的高强度作战,也令法军伤亡不少,尤其是破损的城墙根本来不及修补,明日1战估计凶多吉少。
在抵达维琴察后,絮歇亲自率领500人的龙骑兵下马作战,他们使用最新式的1796式后装来复枪,匍匐于雪地上,负责清扫奥军大营外围的侦查骑兵与各种暗哨,为主力部队打开进攻的道路。
贝勒加德伯爵为防止城中法军趁着天黑,对维琴察破损城墙维修加固,随即命令奥军炮兵在夜间对该处城墙及周边区域,持续炮击。这种有节奏的炮击声,也极好的掩护了龙骑兵枪击时的声响。
等到拂晓之前,絮歇和他的龙骑兵已清扫完毕。
与此同时,2.5万法军主力也结束了1小时的短暂休整,吃了少许干粮,还啃了几大口用于提神的酸柠檬,刺刀上枪,子弹上膛,做好了突击前的所有准备。
凌晨3时许,法军阵地上的40多门臼炮,从3个方向向奥军大营持续轰击了10分钟,近千枚开花弹落到还在睡梦中的奥军士兵头顶,1时间炸得所有人晕头转向,茫然不知所措。
这种臼炮属于小口径的“胜利者”臼炮,整个炮体包括底座也不过180公斤,而且拆分成4个部分,与炮弹1起,借助5到6匹骡马来运输。
在数天前结束的博洛尼亚会战,法军就从战场上缴获了3国联军数百匹骡子,正好在这此次救援行动中派上了大用场。
随便说1句,除了东方大国外,古希腊、古罗马、古埃及、迦太基等1些国家,都曾使用杂交的骡子干苦力,骡子是人类使用时间最久的种间杂交动物。
猛烈的炮击刚刚平息,就在奥军军官冲出营帐,想着集结士兵反击时,3千多名法军骑兵已从多个方向冲杀过来,而排在最前面的,是号称“无坚不摧”的500名胸甲骑兵。
这种法属胸甲骑兵的所有装备,包括胯下的战马,都来自奥地利重骑兵部队,那是法军从德意志战场上缴获的。
最初的时候,安德鲁并不喜欢这些样子货,只是在絮歇的强烈建议下,才组建了实验性质的500胸甲骑兵。
而在之前的博洛尼亚会战中,絮歇指挥的500名胸甲骑兵的撞墙式冲锋,彻底碾压了3国联军仅有的1点点反抗勇气。时过境迁,南意大利士兵的悲惨命运同样降落在奥地利人的头顶。
等到500胸甲骑兵与3000轻骑兵完全搅乱奥军阵脚之际,而后续赶来的2万法国步兵,则彻底粉碎了奥地利官兵成建制的反抗。
在得知旺达姆和絮歇正率部赶来增援,全身缠满绷带的奥热罗挣扎着,从病床上爬起来。他命令1旁的拉纳将军,集结城中的5千法军,即刻从破损的城墙那边冲出去,全力配合第9军的大反击。
在战斗持续30多分钟后,见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