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彻被关在门外,正要敲门,如意突然从侧边走了过来,胳膊上还搭了一件披风,一看就是早就准备好的。
她替傅明彻感到憋屈,说道:“侯爷,这么冷的天,夫人怎么能把您关在门外呢?快披上。”说着,抖开披风就要为傅明彻披上,谁知傅明彻不披:“眼看都清明了,冷什么?”他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如意。
身后传来冷笑声,傅明彻回头,见是雪雁走了过来。
雪雁轻蔑地瞥了一眼如意,故意将如意撞到一边,谄媚道:“侯爷不如去我那坐坐?娘娘在宫中时常提起您,您不想知道娘娘都说了些什么吗?”
傅明彻敷衍道:“无非是我小时候的事。”
雪雁惊讶道:“侯爷怎么知道?”
傅明彻叹了口气:“我姐姐十六岁进宫,那时候我才十岁,你说呢?”
雪雁表情僵住,身后响起如意的嘲笑声。
如意上前,将雪雁挤到一旁,讨好道:“那不然我去给侯爷炒两个小菜,再烫一壶酒?”
傅明彻见她二人你推我撞,互不相让,愈发心烦,打发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今天哪儿也不去。”
“侯爷……”雪雁仗着自己是娴妃赏的,壮着胆子还想再争取一下,谁知傅明彻冷下脸来,丝毫不给她面子:“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如意缩了缩脖子,忙退开几步:“奴婢告退。”
雪雁见攻略失败,也只好蹲身道:“妾身告退。”
风青梧在门里听得真切,待如意和雪雁走后,她把门打开,倚着门边揶揄道:“倒贴的美人,为何不要?”
傅明彻急切地说道:“今天我必须把话和你说清楚。”
“侯爷请讲。”风青梧点点头,见傅明彻要进屋,忙用手推了他一下,将他拦在了门外:“诶?就在这里说。”
傅明彻四下里看了看,见没人在场,这才咳了一声,开口道:“你不会以为是我要纳了你的两位妹妹吧?”
风青梧上下打量他:“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傅明彻矢口否认,他信誓旦旦地解释道:“我是为我那弟弟傅明远打听的。”
风青梧狐疑地问他:“你还有个弟弟?”之前怎么没听太夫人和他提起过?
傅明彻点头道:“是,七年前我把他送到嵩阳书院念书去了,如今学成归来,我母亲要我给他张罗婚事,我就想着亲上加亲。”七年前,风青梧不过十岁,正是苦学琴棋书画的时候,不知道外面的事也正常。
风青梧恍然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傅明彻接她的话,苦笑着摇头:“我不是那样的人,府中的几位小妾也……”
风青梧见他欲言又止,忍不住催道:“说啊。”
傅明彻看了风青梧一眼,觉得这事还是不要和她说明比较好,于是笑着摇摇头:“没什么。”
风青梧也懒得多问,她少知道一件,就少一件烦心事。
不过她刚才误会了傅明彻,还把他赶了出去,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好在她能屈能伸,趁着傅明彻心情不错,她赶紧侧身向傅明彻服了服:“既然是我误会侯爷,我这厢给侯爷赔个不是。”
傅明彻当然是原谅她了,毕竟还有任务在身,问道:“所以你是同意了?”
风青梧不敢做风家的主,委婉地说道:“婚姻大事自有父母做主,还是要问过我父亲和两位姨娘的意思。”
傅明彻认同地点头:“等明远回来,挑个时间,请你两位妹妹到府上来做客,正好相看相看。”
十天之后,傅明远回来了。
“母亲!”傅明远解了披风,风尘仆仆地扑到太夫人怀里撒娇。
太夫人热泪盈眶,挂念得紧:“我的儿!快让母亲看看。”她拉开一些距离,上下打量着傅明远:“哎呀,都和你哥哥差不多高了。”
“嘿嘿。”傅明远故意挺了挺,逗得太夫人直乐:“怎么瘦了这么多!”她斥了一声:“底下人怎么伺候的?!”
傅明远拿过太夫人的手往他上臂上摸了摸:“母亲!哪瘦了,你摸摸!”
太夫人捏了捏,宠溺地笑道:“诶呦!这才能有几两肉,快!叫厨房多做两道荤菜,给我儿补补!”
傅明远像小时候那样靠在太夫人肩头,随手拿起盘子里的点心,先给太夫人,自己再吃,把太夫人哄得合不拢嘴。
吃完了一块点心,傅明远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始四处打量:“如意呢?怎么没见到她?”
太夫人嗔怪道:“提她做什么?”
傅明远脱口而出道:“我想她了。”
“胡说什么!”太夫人打了他一下,为了让他打消这个念头,太夫人撒谎道:“如意被你哥哥要走了。”
傅明远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我哥怎么回事!怎么总抢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