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和真依也脱离了禅院家。
我忍不住去门口拦下的帛曳小姐——我想知道甚尔现在怎么样了。
她告诉我,甚尔现在很好,他的孩子也很好。
后来,我听说帛曳小姐要离开东京一段时间。
我去找了甚尔。
我来到的时候,甚尔正看着帛曳小姐渐行渐远的背影发呆。
“甚与哥,没想到你会来找我。”
听到他的话,我只是微微一笑:“甚尔,生来被厌弃,如疯狂的野狗般四处流浪的你,最后也再次有了牵挂吗?”
他也是微微一笑,不置与否。
离开时,我听到甚尔说:“甚与哥,惠的母亲和帛曳,都是我生命中难得的一点点光亮。”
他说:“她们两个都一样,让我一点一点的捡起了我早就抛弃掉的尊严……你也趁早脱离禅院家吧。”
“我和惠,还有真希,会把禅院屠杀殆尽的。”
真疯狂。
我不禁想。
甚尔一定会做到的。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几年后,听说帛曳小姐回来了,我觉得应该把盒子还给她了。
她真的像当初说的那样,一点都不记得了。
把东西还给她,我就走了。
我没有见到甚尔,但我再也见不到甚尔了。
我回去的路上碰到了一个诡异的女人。
她头上的缝合线,很违和,让我直犯恶心。
我打不过她,被她绑走了。
后来不知过了多久,她杀了我,占用着我的身体。
对不起,甚尔。
我是胆小鬼。
我没有尽到一个哥哥该尽的职责。
我只是一个不敢如你一样反抗禅院家的,懦弱的胆小鬼。
你现在很幸福,看到弟弟幸福,那我身为兄长,也可以享受死亡后的世界了。
真是可惜,没有见到那个叫惠的孩子,没有听到他喊我一声伯父。
甚尔,和帛曳小姐一起,去看那新世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