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委会的干部说兔儿和马五喝多了,拒绝给他们广播这样不利于搬迁的舆论。
被拒绝广播后,兔儿和马五只能分头行动挨家挨户上门广告。本打算这样的事会引发大家的争租争买,不料遭遇到的均是冷漠的白眼。
于迁的背包找到了,包括里面的钱也一毛没少。
刘所长感觉无比惊讶!为了对付马五、兔儿和马五舅舅这三个狡猾的重点嫌疑人,刘所长绞尽脑汁先后秘密制定了五套侦破方案。纳闷的是,自己精心策划设计的第一套方案还没有完全展开,这个案子就居然画上了句号。就算自己是神探,也不会如此神奇吧?于迁找到包的消息,是那天他在回派出所的路上听到的。当时,他那高涨的心情也忽然变得非常低落,就如同去实现一个什么宏伟的工程,将将开始就突然宣布了结束。刘所长双手不住地抚摸着腰,好像自己被重重闪了一下。
于迁的包是怎么找到的?总不能这样稀里糊涂地结了案吧。
刘所长通知马五舅舅来一趟马五家,马五舅舅说丢了的东西不是全找到了?马五把欠自己的钱也还上了,所以他在有生之年决定不再踏入马五家一步。在电话里马五舅舅又一次提到,他把打酱油的塑料壶壶落在派出所了,让刘所长给他找到送回来。电话里马五舅舅声音很大,并且充满了抱怨情绪。
根据于迁回忆,那天大早马五和兔儿被叫到派出所之后,家里就剩他和哑女人,中午他去厨房做饭,出来时哑女人冲他笑着,并用手指着床上的包。刘所长大口地吸着烟并在笔记本上不停地记录着。
刘所长盯着于迁说:你去厨房做饭,大约用了多长时间?
于迁低头回忆了一下说:也就是半个来小时吧。
刘所长扭头又看了几眼哑女人,在这之前通过手势交流,哑女人似乎明确表示,她不知道也没有看见是谁把包放到床上的。
……
奇怪!难道这个包长了翅膀长了脚?小协警说他一直看守着他们三个人,他们谁也没有离开过派出所半步,自己只是去小饭店给他们卖饭时离开过。刘所长叹了口气,他冲小协警点了点头,看来你的斗争经验还存在严重的缺失。为什么不让小饭店的人把饭送到派出所?通过获取的手机通讯记录。就在那个大约的时间段,会计老婆和马五舅舅通过话。刘所长顿时眼前一亮!似乎那个偷包贼的轮廓已经浮现在眼前。
于迁的包找到之后,大家的表情似乎都很平静。除了刘所长之外,谁也没有做出大惊小怪的言谈举止。刘所长突然感觉自己轻如鸿毛,同时自己也显得不再那么重要。该丢的东西丢了,并且那丢了的东西该回来就又回来了。自己曾经绞尽脑汁地着手侦破,最终也没有理出一个叫人折服的头绪。
刘所长当然不甘心,他悄悄安排兔儿去监视马五舅舅。并说水落石出之后,要给兔儿立一功。还说这个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兔儿早恨死了马五舅舅,他说不需要立功,这个任务就交给他好啦。别说他耍花招了,他就是放个屁也逃不过我的鼻子、耳朵和眼睛。刘所长有些感慨地在小兔子干瘦的胸脯上咚咚地捣了两拳,完后朝小兔子伸出大拇指:好样的。说罢他们便分头行动了。
会计老婆刚喝了一大碗有些烫嘴的红糖水,她的脸色红润了许多,像盛开的桃花一样,但是只要细心观察,她依然有些虚弱,甚至弱不禁风的样子。她斜着身子靠在沙发里,一条腿放在沙发上,另一条腿耷拉在地上,其中一只手握成拳头轻轻地捶打着膝盖。刘所长连续抽了两支烟,在他的眉宇间充满了焦虑和不安,因为他和会计家的关系非同一般,有些话确实难以启齿。半躺在沙发上的会计老婆,以及趴在她大腿上的猫,均用一种不置可否的眼神望着抓耳挠腮的刘所长。
当刘所长再次点着烟卷时,会计老婆咳嗽着说:快别抽了,你有事就说吧。刘所长叹了口气:你家掌柜的没在?会计老婆扇了扇脸前扑来的烟雾说:他刚走了,和镇上的会计去县里报账了,说是还要参加一个培训班。刘所长听了之后,他一脸心事地站了起来倒背着手在地上转了一圈,然后弯下腰将脸凑近会计老婆,看上去他确实有些有难言之隐。会计老婆推开刘所长说:不行,下面还滴滴拉拉没有利索呢。刘所长伸直了腰冲她小声说:我不是来做那个的。前两天我把他们三个叫到派出所你知道吧?
会计老婆也直起了腰说:知道呀。
刘所长严肃地问:那天中午十二点多,你给马五舅舅打电话了?希望你不要隐瞒真实情况好吗?相信我会保密的,也不会怎么着你的,我只是想弄个明白。你都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么难受。
哦,原来是这样。会计老婆顿时拉长了脸:对,我是给马五舅舅打电话了,让他给我在镇医院买一盒开胸顺气丸,结果他也忘了。难道你还管得着我和哪个男人说话?你这壶醋吃得叫我都恶心反胃了,我和马五舅舅......你这是小瞧我,你这是在侮辱我!说着会计老婆就抓住刘所长的袖子,用脑袋往他怀里撞。那只受惊的猫“哇”地一声尖叫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