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人坐在对面百思不得其解地望着马五，并断断续续地冲马五打着饱嗝。马五心想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了，村里就要分钱了，整个村子已经卖给南蛮子准备开露天煤矿。他去老支书小超市时，亲眼看到老支书歪着脑袋，一只手擦着哈喇子，又被轮椅推到了会计家开会。护送老支书的有医生赖书生，还有自己的罗圈腿舅舅。
兔儿来到马五家已经有一会了，他坐在门口的一把破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故意表现出悠闲自得的样子，那条瘸了的腿还不停地抖擞着，与此同时那把破椅子也有节奏地咯吱咯吱地叫唤着。马五终于忍不住了，他扭头斜着眼睛冲兔儿说：你麻烦不麻烦？你能不能安生些。兔儿探身道：我一直坐在这里，屁都没放一个，怎么就麻烦了你？马五摆了摆手：都说你聪明，那是别人对你的误会。我认为你的脑袋从十五岁之后就再没有发育，我们一起赤屁股长大，我太了解你了。说着马五喝了口酒又说：给你二两颜色，就以为自己是染坊掌柜，给你根烧火棍就以为自己是孙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