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叶峰在过道里转着,心里感慨不已。
这个丁松涛,真的太狡猾,太厉害,智商绝对高。
他犯了这么大的案子,居然能逃过这么多追查关口,在线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过了半个多小时,丁松涛老婆施惠苹才开着车子急匆匆赶回来。
“你们怎么要查我家啊?”
她从楼梯走上来,神色紧张问。
叶峰问:“你打开门看了一下,丁松涛昨天晚上在家吗?”
施惠苹边开门边说:
“他出差了,前天吧,他跟我说,有事要出差几天。”
她是认识叶峰和沙卫健的,都是他老公的同事。
一个是上司,当时是常务副县长,现在当了纪委书记。
一个原来是她老公的部下,是个文字秘书。现在说是到了监察局,当了二处处长。
这都是她听丁松涛说的,但他们在跟聂华林丁松涛斗,她不知道,丁松涛没有告诉过她。
沙卫健看着施惠苹惊讶的神情,玩味出声:
“不是出差,是逃跑了。”
他想到曾经给施惠苹寄过一封信,促使她与丁松涛的情.人郭.红玲大打出手,沙卫健就觉得有些好笑。
但当时,他做梦也不会想到,丁松涛会成为杀人狂魔和高智商罪犯。
“什么?逃跑?”
施惠苹大惊失色:
“他是政府官员,怎么可能逃跑?”
说着打开门,推开门走进去。
叶峰和沙卫健他们连忙走进来查看。
他们来这里查过两次,都是晚上,施惠苹都不在家。
她家里几乎跟上一次查看的情况一样,没有查到任何价值的东西。
说着丁松涛早就做好了逃跑的准备,而且肯定有另外一个住处。
“啊?他的手机真的打不通了。”
这时,施惠苹才打丁松涛的手机,打不通,她惊叫起来。
她脸色大变,看得出她是真的不知道。
叶峰看着她问:
“施医生,之前,你没感觉他行为异常,要逃跑的迹象吗?”
施惠苹脸色煞白,摇摇头:
“他要逃跑,我真的一点也没感觉出来。”
“但他这段时间,行为反常,她也感觉到了。”
叶峰还是淡淡问:“怎么反常呢?”
施惠苹失神地跌坐在一张椅子上,边回想边说道:
“他经常很晚回家,我问他为什么这么晚回家?他说单位忙,一直在加班写稿子。”
“有时,他还整晚不回家。嗯,好像也只有三四个晚上,他说是出差。”
“我怀疑他外面又有了女人,但也没有去单位问,更没有时间跟踪他。”
“上次为了那个小妖精,我到县政府吵闹,对他影响很大,就再也不敢去了。”
施惠苹越说越伤心:
“这一个多月来,丁松涛变得神神秘秘的,不知在干什么。”
“有时,他还神思恍惚,心事重重。我以为他为单位里的官斗,才这样失魂落魄的。”
“施县长被抓进去,特别是聂华林跳楼自杀后,他就更加不对头了,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在家里魂不守舍。”
“我以为他是聂华林的人,他在为聂华林伤心,失去靠山后又担心,也就没有过多在意他。”
叶峰见从她嘴里问不到多少有价值的线索,要紧去寻找丁松涛,就对她说道:
“施医生,我告诉你,施志宏被抓和聂华林的死,都与丁松涛有关。”
“他的问题严重到你无法想像,我们也都没有想到,现在我们要紧去查他。”
叶峰边说边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又回头对呆若木鸡的施惠苹说道:
“事情已经发生,你也不太着急。”
“丁松涛走上这样的犯罪道路,不只是你们家庭的不幸,也是我们整个江海官场的悲哀。”
说着他就带着沙卫健出来。
下楼开了车,往县政府大院赶。
赶到县政府大院,倪国龙已经等在办公室里了。
“倪主任,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让你来单位开门。”
叶峰走进主任室,给倪国龙打招呼。
倪国龙站起来,拿了钥匙去开副主任室的门:
“丁松涛不来上班,我联系不上他,但没有查过他的办公桌和电脑。”
倪国龙不冷不热领他们走进去,解释道:
“他表现一直很好,我以为他遇到了什么情况,过几天会来上班的。”
叶峰上前抽丁松涛办公桌中间的抽屉,抽不开,锁住了。
他们把能打开的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