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用幽黑的眼珠深深盯了她一眼。
张一妙又看到他以前那种让她心摇神荡的目光和神色。
这真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张一妙被这意外的收获激动了,马上兴高采烈应声:“好的。”
走出校长室,她一下子来了精神,感到浑身有劲。
她在想,朱启松一定是想利用这个机会,要跟我说些什么了。
下午回到家,叶峰一边做家务,一边兴致勃勃跟她讲着工作上的事。
张一妙表面上专心听着,心里却一直在想着明天可能会出现的情景。
“喂,你在想什么呢?”
叶峰终于发现她心不在焉的深情,不满出声:
“你最近一直魂不守舍的,究竟有什么心事?”
张一妙一惊。
心里想,这个男人也变细心了?
他这是第一次说这种话,是不是发现了她什么?
她心虚看了丈夫一眼,极力镇静着:
“瞎说什么呀?我有什么心事?”
叶峰定定打量着她:
“你平时对我爱理不理的,连晚上都没有激情,到底为什么?”
张一妙冷冷回答:
“我性格就这样,我自己也不知为什么。”
话虽这么说,她心底却也感到这对他太不公平了。
她有时也责备自己: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丈夫呢?
你是一个坏女人,一个不负责任的妻子和母亲。
可她又常常为自己开脱: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见了他,总是心如止水,而见了朱启松,我就禁不住心旌摇荡,激情满怀。
我真的变了,变得自己也不认识自己了,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了。
我对不起你,可我没有办法啊!
晚上过夫妻生活,张一妙想尽量表现好些,主动一点,激情一点,努力配合他,以弥补自己的罪过,减轻内心的负疚感。
可她始终只是配合,而不是主动,更没有激情。
她一闭上眼,就满脑子是朱启松的身影,是他生动的嘴巴,是他健壮的身躯,是他激.烈的喘.息,是他有力的撞击……
张一妙不可遏制想着明天与朱启松见面的事。
第二天中午吃好饭,她就钻进卫生间细细梳妆打扮起来。
叶峰在洗碗时,看见她将头发梳了一遍又一遍,禁不住问:
“你下午要去哪里?”
她坦然反问:“怎么啦?下午不是有活动吗?你不参加啦?”
叶峰不吱声了。
下午三点多钟,张一妙就开始不停地看时间。
她想等三点半去叫他,稍微提前一点,好有个回旋的余地。
到时间了,她向校长室走去。
但走上二楼,张一妙的心不觉一沉。
朱启松的办公室门关着。
说好的,怎么又走了呢?他又躲着我?
不,这是他自己主动说的呀,他怎么能这样言而无信!
张一妙窝着一股火来到门前,突然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不由得一阵激动。
“朱校长。”
她敲着门,轻轻喊了一声。
“进来。”
里面的回答也是轻轻的。
可她听到了,感觉到了,那是上帝在呼唤。
张一妙推开门,头刚伸进去,就被一只手有力拉进去。
随后,一阵狂吻劈头盖脸地落下来,落在她的脸上,她的唇上,她的颈部,她的胸脯……
这急风暴雨般的狂乱,使她惊恐万状,目瞪口呆。
只听朱启松边吻她边语无伦次出声:
“你的邮件,我收到了,你的心情,我理解。我要告诉你,我的心,其实,比你更矛盾,更痛苦,但我比你,更爱你,胜过你爱我,一百倍。”
“所以,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我的心,完全是你的……”
张一妙被这突如其来的爱的狂潮打得晕头转向。
她心花怒放,幸福地湿了眼睛,发自肺腑呻唤道: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活动时间快要到了,朱启松不得不放开她。
她红着脸,擦干泪,理了理头发,拉了拉衣襟,无限深情地仰视着他:
“我先走,你过一会再过去。”
说完匆匆奔教室而去。
刚走到楼下,就见洪玉芳风风火火奔上楼梯,还没进门就喊:
“朱启松,我弟有事找你,你回去一下,我还有课呢!”
张一妙不由得直拍胸脯:好险啊,晚一分钟,我们又完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