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她越发惶恐不安,越发.情绪低落。
好容易熬到一周一次的教师例会。
张一妙早早来到会议室,拣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以前每次开会,都是他们目光聚餐的大好时机,不饱餐一顿,他们都不会甘心,不知这次怎么样。
要是朱启松对她再视而不见,那就真的完了,我们的缘分到头了。
难道朱启松真是个无情无义的人?他是不是移情别恋了?
会议室里的人越来越多,张一妙的思想也越来越乱:
那也罢了,就此一刀两断吧。
早知道爱是那么辛苦,自己又何必自讨苦吃。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最愚蠢的,我为什么要这样的愚蠢?
自己牵肠挂肚,担惊受怕,而朱启松却一本正经,装正人君子,何苦呢?
想到这里,张一妙强迫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样去搜寻他的目光,去苦苦期待他的眷顾。
她埋下头,甚至把眼睛都蒙上了。
她对自己说,你不要犯贱,今天一定要在他面前找回一点自尊。
领导们都进来了,朱启松是一把手校长,当然走在最前面,随后在主席台的中间位置坐下。
会议开始了。
郁副校长只简短讲了几句话,就由朱启松作主要讲话。
朱启松先总结学校这一周来的情况,然后安排下周工作。
他的讲话总是那样主次分明,言简意赅,切中要害,有时那样亲切生动,富有鼓动性与亲和力。
当他浑厚磁质的声音一响起,张一妙就被解除了武装,禁不住抬头往主席台上看去。
她的目光在朱启松俊朗严肃的脸上停留几秒钟。
朱启松的脸始终向另一面侧着,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这使她的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
突然,张一妙发觉他的脸忽地转过来,深情的目光也随着扫过来,与她碰在一起。
“咣!”
一声大响,碰出一串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