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遇连夜翻出了自己之前珍藏的粉色宝石,编了一条手链,想着既然姑娘都表示了自己也肯定要表示表示。
第二天刚刚下完朝,就直奔喻福宫去见了柳斯若。
柳斯若正在吃早膳,见到突然来访还穿着朝服的季遇十分不解。
“小鱼儿怎么来了,刚下朝?吃了吗?一起吃点?”
季遇扭扭捏捏的支着桌子坐了下来,柳斯若见他这样真以为是没吃早饭,不好意思呢,赶快叫人再备了一副碗筷。
“吃啊,别客气。”
季遇再次扭扭捏捏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
“给你的。”
“呦呵,我看看。”
柳斯若打开锦盒里面是一串粉色的手链。
“这个……这个是我自己编的,和我父亲学的……那个宝石是我之前打仗的战利品,挺好看的……你喜欢吗?”
“哇!真漂亮,不过你送我手链干嘛?”
“哎呀……”,这句话就像是季遇的害羞开关,一说这话他就脸红了。
“你脸红什么?生病了?”,说着柳斯若就把手探向了季遇,“你别动啊,我会点医术,我给你把把脉。”
季遇想把手收回去,却被柳斯若死死的抓住,他其实可以收回去,但是人家害羞不好意思。
柳斯若把着把着还真发现不对了。
“你真生病了。”
“哎呀,一点水土不服而已。”
“不是水土不服。”
“啊?”
“手链我很喜欢,谢谢,不过这病我还得研究研究,你先回去吧。”
季遇就这么被送客了,不过他想着手链很喜欢,那人是不是也很喜欢呢?越想越害羞,小脸通红的回了宫。
轻峰见他这样还以为是昨天游湖吹风发烧了,打算请个御医瞧瞧,季遇自己就说自己病了,还让人给摸手腕了。
季遇其实内心坚信自己没病,只是姑娘害羞了,想把人快快支走找的借口,又去给柳斯若编了手链。
而柳斯若这边倒是犯了愁,季遇的脉象不对劲,虽然是大概来看水土不服的脉象,但是其中又掺和着一点不同,她让遇喜拿了她的医书过来。
她的医术是云游西海时学的,跟着这位大夫学学又去找那位大夫,久而久之也算个半吊子医师。
看着医书饭也顾不得吃了,直接抱着医书去了书房了,这个病蹊跷的很,她喜欢。
直到晚上,她才有点头绪,这似乎是毒啊。
柳斯若有点兴奋,吃了点东西躺在床上还是很激动,她很想知道季遇中的毒是不是自己研究出来的“幻山水”。
“幻山水”这毒,会让人的脉象看起来是因为换了地方的水土不服,实际上它是剧毒,虽然可解但是难以发现,基本上发现的时候人就快死翘翘了。
前期根本没什么症状,下毒两年后才会开始反应,先是头晕然后突然昏厥之后会莫名流鼻血,脉象会表现为水土不服,但是在人刚起床不久时脉象会略微有点异常,这一段会持续一年,接着就是半年的空窗期,这一段什么也不会反应,但是这时候毒已经悄无声息的侵入了四肢百骸,且脉象与常人无异,半年后有大概一个月的时间时常感到头昏目眩,这时发现人已经无力回天了,一个月后会突然昏厥直接死亡。
整个过程需要三年多,很少有人会选择这种毒,而且需要被下毒者更换地域否则水土不服的脉象就不正常了,那么谁会给季遇下这种毒呢?
这个人需要知道季遇会更换地域或者说这个人能够让季遇更换地域,而且这个人需要一定的经济实力和人脉买到此毒或者这人能够制造此毒。
越想越激动,太有意思了!
柳斯若直接觉也不睡了,去研制了点小药丸就当是手链的回礼了。
把小药丸磨成粉,等明天把药粉撒到季遇脸上,如果季遇真的中了“幻山水”,挨了药粉,那么他的脸上会起红疹子。
第二天一早,季遇下了朝又直奔喻福宫,刚到宫门口,柳斯若就迎了上来。
“小鱼儿来了,快快请进。”
季遇被柳斯若扯着袖子往前走。
他看着这个动作发起了呆。
今日牵袖子,明日就是牵手手,哎呀羞死人了!
到了前厅,柳斯若拿出了药粉。
“抹脸上。”
“这是什么?”
“你抹就对了。”
季遇听话的把药粉抹到了脸上,他想着虽然还没结婚,但是按这进度估计快了,他还有个恩典没用呢,到时候就求陛下给自己和柳斯若赐婚,反正结完婚都要听夫人,早听一点也不是问题。
柳斯若给季遇把了脉,脉象依旧和昨天一样,那么就看看他会不会起红疹子了。
季遇把手链递了过去,他俩又一起吃了早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