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不是王广师兄?怎么鼻青眼肿的?守大门撞到柱子上了?哈哈哈哈!”
玉衡宗内,张凡垂手跟着那守门的修士,也就是王广。
就在刚才,他让行道以性命威胁王广带他入宗,又用行道储物袋内一个名为噬心蛊的蛊虫给王广种下。
此蛊据说可让元婴以下的人瞬间心脏溃烂而死,这么珍贵的东西用在王广这个小炼气修士上,行道可是心疼得紧,这会子还在四方珠里骂骂咧咧的。
一路上,王广因为脸上的伤被不少人耻笑,但张凡一路听下来,似乎王广之前就因为某些事情不受待见。
“哈,这不是癞仙人王广么?怎么又去偷看季师姐洗澡了?被打成猪头了?”
“王广!癞蛤蟆变猪头啦?”
……
王广有气不敢撒,不时用余光偷瞄张凡,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几分。
短短的一段路,对于王广来说像是前半生那么长,他暗暗发誓,日后欺负他的,他一定千百倍讨回。
不多时,两人来到一处阁楼,楼前是汉白玉铺的地砖,楼是百年的桐木做的框架,大门左右用金玉牌匾写了一副对联。
“云霞日上,袅袅长生道;松柏山间,翠翠不老府”
横批是四个金光大字“青松道阁”。
来到阁前,王广躬身作揖,朗声道:“弟子王广,求见师尊!”
声落风起,阁门悄然打开,王广挺直了身板,走上前去,张凡默不作声紧随其后。
“王广!你又去何处惹事,弄得这副模样?”
殿内,一浓眉道士正静坐在蒲团之上,房间里青烟袅袅,似有道人唱经。
王广恭敬道:“弟子于宗门前练习御剑,不慎跌落,才弄得这番模样。”
道士不言语,张凡脑中响起行道的声音:“小小筑基修士,好大的架子!”
张凡继承了历代珠子拥有者的记忆,知道筑基修士是怎么一回事,便也不作声气。
好半晌,那道士才睁开眼睛,两股长烟自他鼻中喷出,似游龙一般在半空环绕,随着道士吐纳,又回到他的口中。
王广看着师尊练功,不自觉流出羡慕的眼神。
“你倒是勤奋,若不是季清妍不肯和你双修,你也当筑基了。”道人风轻云淡道,提起季清妍这个人,王广面露愤怒,随即被他压下。
“弟子有一事相求,弟子想去守道法阁,也好静修突破。”
“也好,守门三月,惩罚也够了,我自当向掌教说明,你领了我的令牌去吧!”,道士抬眼看了一眼王广,又缓缓闭上,他腰间令牌自行飞出落在王广身前,自始至终没有看张凡一眼。
宗门这么大,修士们又忙着修炼,自然会有人找两个凡人作奴,若不是张凡正好碰上王广心情不好,应该第一次来到玉衡宗前就被他收下做了小厮,也是造化。
王广领了令牌,叩谢师长后便退出了大殿,两人行走在山间小道,不时有鹤鸣自山间传出,云雾袅袅,张凡一时间晃了神。
不知走了多久,两人又来到一处阁楼前,这阁楼修得朴素,像是凡间酒家,王广将令牌交予值守弟子,又找了两间空房安顿了下来。
王广走后,行道不耐烦的从珠子里出来。
“我说你小子到底要干嘛?要寻修行的地方,老道我直接出手灭了这个宗门然后让你修行就是了。”
张凡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行道,且不说行道的想法和观念还在一千年前,信息差有多大,他急需要一个当下的信息源来了解这个世界,同时还要小心翼翼,现在他身怀重宝,却又没有什么能力保护它。
这叫君子无罪,怀玉其罪!
之前他向王广打听了一下,这道法阁正是玉衡宗的档案室,所以他才要来。
行道像是看出张凡对他的不屑,破口大骂道:“臭小子!你最好收起你的嘴脸!老道我好歹也是个化神修士,着了你小子的道,做了你的奴仆,你就偷着乐吧!但也应该有点尊重不是,不然老道我……”
“不然你要怎么样?”张凡冷冷扫了他一眼,心中念头一起,像是唐僧给猴子念了紧箍咒,疼得行道满地打滚。
“狗张凡!臭张凡,给老道我玩这招是吧!狗唔唔……天啊!你让我骂你两句也行啊,啊啊啊啊!”
张凡没好气道:“现在我不开心,怎么了?据我所知,你虽然境界是化神,没有肉身滋养这么多岁月,所能发挥的实力不过金丹,而且还不能离开四方珠太久,所以你要是不想死,最好把嘴闭上!”
听了张凡的话,行道来了劲,反驳道:“金丹又怎样,老道我照样大杀四方,连这个少阳山都是老道我的法宝!”
张凡气不打一处来,索性不再理会行道,打铁还需自身硬,他得抓紧时间练珠入体才行。
张凡来到床上盘膝打坐,进入冥想之境,在四方珠历任主人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