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
却是个姿态慵懒的少年,穿着件蓑衣,摇晃肩膀,抬着下巴,慢慢走来。
那件蓑衣,不知有何蹊跷,竟能让这漫天风雪为之躲避!
“嘿嘿,狗了这么久,累不累?冷不冷?辛不辛苦?
“别在这雪地里受罪了。
“哥送你上路吧。”
余翠举起右手,指尖“呼”的跳起一缕污浊、油腻、肮脏的黑色火焰。
……
嘶啦……
办公室里,方小雨打开一盒蛋黄派,分给白墨,分给咖啡爪。
一边吃,一边继续看直播。
“可惜轻芸不在,她还挺爱吃蛋黄派的。”
吴轻芸就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今天又被紧急搬到海城去了。
白墨看着直播,突然手机震动,打开看,却是冯开山打来电话。
“喂?”
“喂?白墨专家,您好。有件事情,需要向您申请。
“您实验室里,一位叫李逵武的学者,牵扯到涉仙案件。
“我们想和他谈谈,可以么?”
李逵武?
他涉什么仙?
白墨皱皱眉头。
“嗯?”
便听冯开山继续解释。
“他有个亲生妹妹,叫李蜻蜓,也是个学者,之前被派到河洛,去焦苏那边学习。
“但是……焦苏败露了,反正……额……这个李蜻蜓,虽然不涉仙,但她身上,有古仙朝鱼蚨王侯的血脉。
“我们怀疑,她家里人身上都会有这种血脉。
“到目前为止,我们的人已经赶赴春山,去调查她父母亲,和其他直系、旁系亲属。
“李逵武的话……”
白墨点点头。
“你们来查吧。”
王侯血脉,果然不只存在于仙术师身上么?
现世的凡人,哪怕完全不涉仙,身上也可能拥有千万年来代代传承的王侯血脉。
……
咔嚓!
大宝库,风雪中,余翠捏碎了火毒螳螂的三角脑袋,屈指轻弹,把这螳螂的肉泥弹飞出去。
至于那穿极地探险服的少年,此时已经被烧成灰烬,被冷风吹走大半,只剩地面浅浅灰黑。
余翠咧嘴一笑,四下张望一番,找见这废墟中一座残破门框。
他从口袋里掏出块青铜令牌,走向那门框。
这令牌是青黑色,正面刻录一副地图,反面刻录九国语言。这些语言序列都极高极高,余翠根本看不懂。
但无所谓,这是师父给他的令牌,他不需要看懂,会用就可以了!
抓着令牌,他踏入那残破门框。
但踏出门框时,落脚处,却在千万里之外,却在一处山洞门口。
他往山洞里看了一眼,看见满头、满脸写满柳柳符文的师兄弟两个,顿时惊呼出声。
“我尼玛的!
“你们两个这么拼命?
“得了皮肤病,不去好好治病,还跑到大宝库里来浪?”
……
bh市,荒郊外,废弃工厂。
隐秘车间里竟是灯火通明。
明亮灯光下,车间被打扫的干净整洁。
机床上切割出来的几件仙器胚胎,整齐摆放着。
关悦戏撸起袖子,坐在椅子上,端着一杯茶水,从平板电脑屏幕里,看天波大厦的直播。
她脑海中,古仙师父胖婆婆正在诉说秘辛。
“曾有人怀疑,这河洛大宝库,和我们仙器国有甩不脱的关系。
“甚至有人怀疑,这就是仙器国的某位帝君,或者多位王侯,想要以宝库为阴谋诱饵,引诱来一代代野心家,骗取他们的生命和愿望,想用他们的生命和愿望铸成某件神话仙器。”
关悦戏一边听一边皱眉。
倒也不好评价对错。
便听胖婆婆娓娓道来,讲出这宝库的机制,讲述宝库曾在历史上现身的种种事迹,讲述最后的许愿技巧。
“……我曾听说,这宝库里最宝贵的东西,是……请帖。
“额……我也说不太清楚,到底是去哪里的请帖。
“但许愿的时候,可以问一句,问问自己是否有资格,得到一份请帖?
“这样许愿最是安全。
“有资格的,宝库自会送出请帖。
“没有资格的,宝库会告诉你没有,然后把你送出去。
“额……反正……唉,这些我也都是道听途说,很难断言真假。”
关悦戏点点头。
当即抓过旁边的分叉草斗篷,开始给西州boss通信。
……
大宝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