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涛满脸阴沉,冷声问:
“胡书记,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看上去很傻,好忽悠?”
胡守谦听到这话一脸茫然,连忙抬眼看向韩部长。
韩旭荣见状,急声道:
“顾站长,您误会了!”
“胡书记怎么可能忽悠您呢?”
“没错,顾站长!”
胡守谦急声道,“您是省里的领导,借我个胆子,也不敢忽悠您呀!”
顾云涛根本不吃这套,冷声道:
“胡书记,您别给我戴高帽子,我也承受不起!”
“你既然没有忽悠我,那请问,短短一个月,你们乡党委在翠英酒楼的签单就高达一万三千两百二十五块六。”
“这是怎么回事?请你解释一下!”
胡守谦听到这话,彻底傻眼了。
自从和冯诗媛闹翻后,他就将乡定点招待地点放在了翠英酒楼。
为了表示对翠英酒楼的支持,他示意党政办主任庄晓丽,近期可以多安排一些活动。
没想到庄晓丽如此实在,短短一个月就在翠英酒楼签单高达一万三千多。
若是在其他时候无所谓,偏偏被这帮记者抓个正着,真是倒霉到姥姥家了。
“这……那什么……”
胡守谦支吾着,不知该如何作答。
记者去乡里调查的一清二楚,金额精确到几块几毛,根本无法解释。
“蒋翠英这个傻女人,她怎么会将这事告诉记者?”
胡守谦心中暗骂,“老子真是瞎了眼了,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
无奈之下,胡守谦只得向韩旭荣使眼色,请他帮自己来圆这个谎。
韩旭荣见胡守谦的目光投射过来,立即将头转到一边,并不搭理他。
“姓胡的,你以为老子是万能胶,什么谎都能帮你圆上!”
韩旭荣心中暗骂道,“在乡镇的小饭店里,一个月吃掉一万三千多,你还说两、三个月,班子成员才聚一次。老子就算闭上眼睛,也没法帮你圆谎。”
胡守谦见韩虚荣不搭理他,心中很郁闷,但也无可奈何。
“顾站长,这当中有个误会。”
胡守谦急中生智,出声道,“前两天有个班子成员家里老人过生日,在翠英酒楼里摆了十多桌,老板可能弄混了,算到乡里的账上来了。”
韩旭荣顺着他的话茬说:
“没错,顾站长,一定是这样的,否则,乡里的小饭店一个月怎么可能吃掉一万多呢!”
“胡书记,你确定?”
顾云涛冷声问。
胡守谦听顾云涛的语气不对,急声说:
“应该是这样,这事具体由党政办主任负责,我不是很清楚!”
顾云涛一脸阴沉道:
“胡书记既然不清楚,最好不要乱说!”
“我的同事将每一笔账单都看过了,没有你说的十多桌的情况。”
胡守谦听到这话,彻底傻眼了,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胡书记,请问,东辰乡党委、政府一个月在翠英酒楼吃掉一万三千多。”
顾云涛沉声问,“你对此还有什么说的?”
胡守谦看着对着他的摄像机镜头,郁闷不已,索性低下头,一言不发。
另一记者在乡里将翠英酒楼的事查的底调,胡守谦越抵赖,只会越出丑。
顾云涛见胡守谦不出声,心中暗道:
“为了搞清这事,我可没少费心思,你想轻而易举的过关,未免想的太简单了。”
想到这,顾云涛一脸阴沉的发问:
“胡书记,除乡长以外,东辰乡的主要领导都在翠英酒楼签单数千元。”
“请问,这是不是和你这一把手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胡守谦抬眼看过去,冷声问:
“顾站长,请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火车跑的快,全靠车头带!”
顾云涛沉声说,“东辰乡班子成员集体大吃大喝,你不会觉得和你这一把手毫无关系吧?”
胡守谦见顾云涛有意将他往死里坑,脸色当即阴沉下来,冷声道:
“顾站长,不好意思,我不想回答你的提问。”
“我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了,请你们出去!”
韩旭荣也觉得顾云涛的问话太过分了,出声说:
“顾站长,胡书记身体不舒服,你们请便!”
韩旭荣本想帮胡守谦说情,但顾云涛半点面子也不给,他彻底打消了这念头。
顾云涛抬眼直视胡守谦,沉声道:
“胡书记,你好好休息!”
“我们的报道一旦出来,你怕是更不舒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