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用铜制酒樽饮下一口酒,雨宫莲伸了个懒腰,双目炯炯有神地看着重信房芷。
“那么,我们现在就走吧,去会一会那个可西西里男爵。”
“什么,现在吗,可是现在还是晚上啊。”
雨宫莲摇了摇头,虽然重信房芷有着很大的潜力,但在事情上还是过于天真了。
战争并不是小孩子的玩笑,而是生与死的较量,当自己击杀长舌怪与那个诡异老妇人打开这里灯光的时候。
也许那个可西西里男爵就已然知道了自己的到来,在重信房芷说过的话里,有一句他非常的在意。
那些怪物是在知道他到来后才把重信房芷绑起来的。
也就是说,阿尔弗雷亚岛上一定有着某种对内的监视能力。
在这种情况下,仍然松懈地应对无疑是对自身的一种不负责任。
战争从来不是儿戏,而是残酷的你死我活。
是强者的荣誉但更多的是失败者的鲜血。
狮子搏兔,尚用全力。
更何况是人与人之间的较量。
没拖上一分时间都意味着那位可西西里男爵可能会做出更多的准备,也许不经意的失误就会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先留在这里等我吧,房芷。”
雨宫莲没有回答重信房芷的话,而是选择了让她留在这里,磨练自然有的是时机,没必要将她置身于危险之中。
然而重信房芷却是倔强地抿了抿嘴。
“雨宫君,你在这里等一等我,我去准备些东西。”
雨宫莲眯了眯眼睛,就见到重信房芷换上了一身黑色紧身衣,左手抱着一身白色衣服,右手拿着一柄隧发步枪出来了。
“怎么,房芷你还是要和我一同过去么?”
脱下裙子,换上了黑衣的重信房芷此刻看起来竟然飒爽了许多,完全不像之前娇弱的样子。
“没错,雨宫君,请你不要因为我的幼稚而丢下我。”
“我,可是同样有着必死的决心的!”
重信房芷清澈地眼睛坚定地看着雨宫莲,似乎在希望着他的认可。
“哈哈,谁说女子不如男。”
“这可真是女人能顶半边天呢!”
雨宫莲笑着道。
“谢谢你,雨宫君,对了,这是我给你找来的衣服,这都是我过去穿的,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重信房芷红着脸对雨宫莲道。
“哎呀,也是忘了,谢谢你房芷。”
雨宫莲微笑接过了衣服换下来身上再次变得衣衫褴褛的衣裳,穿上了重信房芷给他带来的一身白衣。
穿上之后竟然意外的合身,雨宫莲对着张牙舞爪的镜子照了照,镜子中的镜像也对着镜子外的雨宫莲照了照。
雨宫莲对着镜子中的自己露出了一个微笑。
镜子中的镜像对着他点了点头。
就在镜子中的自己准备钻出来和雨宫莲握手亲密交谈一番的时候,雨宫莲一拳打在了镜像的脸上。
灰色的力量顿时压制住了这面镜子,虽然并没有当场碎去,但是却恢复了寻常的样子。
“怎么了雨宫君,难道又有什么怪物么?”
重信房芷听到声音连忙走了过来。
“没有事的,只是试了试衣服合不合身。”
似乎重信房芷并不知道侧房的镜子也有问题,雨宫莲轻松地答到。
重信房芷眨了眨眼睛,四下打量了一下发现雨宫莲确实没有事这才放下心来。
“那么,我们走吧,这就先剪除了阿尔镇的可可西里先生,断雅相峰翔的一臂。”
雨宫莲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向着外面走去。
重信房芷紧紧地抱着隧发步枪跟在他的身旁。
如果不是雨宫莲临走前又扯下了一条鸡腿吃着,那还真当是充满了艺术感。
走在路上,重信房芷一边为雨宫莲介绍阿尔镇昔日的状况,一边感叹这个男人真是难以捉摸。
只是想起来昔日的阿尔镇所有人欢乐的样子,和如今这般寂凉荒芜,重信房芷难免有些悲伤。
蓝色的月亮高悬在天空上,为整个阿尔弗雷亚岛带来了几缕诡异的光芒。
奇怪的是两人直到走到教堂时竟然也没有怪物来阻拦,只是一路上都是黑漆漆的。
整个阿尔镇都寂静的可怕。
教堂之中,一个紫衣的绅士拿着手中的十字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旁的镜子中映照出此刻雨宫莲和重信房芷的样子。
看着重信房芷,这个紫衣的绅士露出了一抹微笑,接着又变得玩味。
而雨宫莲这边则是变得有趣了起来,他发现似乎无论怎么走,好像那个教堂都距离他有着同样的距离,同样的遥远一样。
“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