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时节,万物凋零,天空显得格外高远和辽阔。大地穿上了金黄色的外衣,枯黄的树叶在风中飘落,像一群群蝴蝶在飞舞。这个季节的风景充满了宁静、美丽和诗意。
沈腾任劳任怨地去赶第二辆车。
第一辆车的车夫变成了两个聒噪,两个丫鬟又开始花枝乱颤。
奢华的钦差马车里,张哲翰枕在舒琪的腿上,又在脑子里笨拙地做着算术题,颜杲卿原有10000人,加上李钦凑的5000人,加上武令珣17000人,再加上李归人的21000人,嗯?加起来是多少来着?
常山城是不是装得下哦,给养应该没什么问题了,颜杲卿应该会分一部分去颜真卿的平原郡吧……
第三座大营的主将是安守忠,副将是李怀仙和李立节,15000人,其中有大约三分之一是蕃兵。
安守忠是安禄山养子,也是安禄山最重要的将领。在叛军阵营里,他是指挥大兵团野战斗最为在行的一个,安禄山反叛后,一路攻陷唐朝洛阳和长安,安守忠被任命为镇守长安的统帅,曾两次大败郭子仪。
在距离大营3公里左右的地方,演员们开始化妆、换车、对台词。
安守忠曾经和李归人一同镇守长安,关系匪浅,所以张哲翰现在的模样是李归人。
第一辆车的车夫是千牛卫沈腾,车里坐着宣谕使和李归人。
第二辆车的车夫是千牛卫王力弘,车里坐着蒙面杨贵妃和蒙面丫鬟。
“完,台词白背了。”沈腾在前面说道。
“怎么了?”王俊慨问。
“好像是安守忠出来了。”
月光如水,秋风习习,铁蹄阵阵。
一队骑兵飒沓如流星,在月光下疾驰而来,猎猎军旗上,一个斗大的篆书“安”字。
一百多个骑兵,护卫着一员大将,身高八尺,髡发绺须,身穿圆领左衽缂丝长袍,腰悬宝刀,足蹬高筒皮靴,胯下青骢马。
马队突然停了下来,蹄声消失,偶尔一声马的响鼻。
前面两辆马车挡住了去路,两辆五辕马车,宣谕使的马车。
“宣谕使大人在此,尔等还不下马!”
赶车的千牛卫大喝,声震荒野。
铿啷铿啷,骑兵们纷纷下马,齐刷刷站在地下。
队伍中的那员大将走到马车前躬身施礼:“末将安守忠,参见宣谕使大人!”
车厢里飘出王俊慨捏着嗓子的声音:“安守忠,这大半夜的,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回宣谕使大人,末将正准备去找李归人李将军喝酒。”安守忠声如洪钟。
“安将军是去找我吗?”
车帘撩起,“李归人”手持亮银枪一跃而出,站在安守忠面前。
“……”
安守忠正在发愣,“李归人”举起亮银枪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大喝一声:“裂!”
穹光裂!
一圈圈绚丽的光环,从骑兵队身上扫过,所过之处,人尽消弭。
马匹乱跑,武器掉了一地,只剩下安守忠一个人呆若木鸡。
夜色中一声娇叱:“壶中仙!”
一个不到一尺高的三足铜壶在黑暗中飘了过来,壶盖自动开启,悬浮半空,壶口红光四射,红光之中,一个三寸来高的仙人自红光中掠出,傲然拽立在壶盖之上,一杆小枪扛在肩上,红袍鹤发,道骨仙风。
壶中仙并没有如大家预料的那样扑过去胖揍安守忠,而是一人一壶越过张哲翰飘向安守忠后面没人的马队:“你们先玩,我先吃点东西。”
地上的武器、马匹被炼妖壶强烈吸引,像龙卷一样顺着红色光芒飞入壶中,发出一阵铿啷铿啷的声音。
这一下连张哲翰也被壶仙的骚操作惊住了,说好的暴打海晏境呢?正在打仗好不好,您怎么就自顾自吃上了?
金鸣马嘶声中,飘来淡淡的仙音:“没事,打吧,他打不过你,我吃完就来。”
安守忠没拔刀,张哲翰也没出枪,两人都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一人一壶飘飘忽忽。
几分钟后,官道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一人一壶飘了回来,壶中仙站在壶盖上,摸着鼓起的肚子对张哲翰说:“下次别整你那个什么裂,那么多人都被你搞没了,多可惜啊,害我没吃饱。”
张哲翰哭笑不得,正要说话,壶中仙又转头对安守忠说:“真是个菜鸟,给你机会你也不出刀,非要等本仙出手吗?”
安守忠同样哭笑不得,三绺小胡须气得乱颤,拔出腰刀对壶仙砍了过去,大喝:“何方妖孽,竟敢对本将无礼!”
“当!”
一声巨响,安守忠手臂剧震,刀被小小枪格开,眼前一花,三寸高的壶仙瞬间变得和他一样魁梧,红袍鹤发,平端一丈多长的霸王枪,一招大漠孤烟直奔面门而来。
安守忠急忙后撤,举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