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两个吃货丫鬟,到一个地方当然首先是大快朵颐。
管他副本不副本任务不任务,吃爽了再说,炒莜面、拉面、猫耳朵、搓鱼儿、莜面烤佬、红面糊糊、肉丝炒剔尖、刀削面,一大堆金银元宝撒出去,吃的全都是面食,而且大部分都是尝一两口就去吃下一个。
非非提供的史料,《旧唐书》记载,在安史之乱之前,晋阳发生的最大的事就是“范阳将何千年杀河东节度使杨光翙”,找到这两个人可能也就找到了故事的剧情。
晋阳分西、中、东三城,每城又分为内城和外城,整座城市的建造主要侧重军事防御。河东节度使是很大的官,和安禄山差不多大,很容易就打听到了,河东节度使府就在西城的内城。
高适河西节度使哥舒翰幕中的掌书记的身份确实很好用,给人造成的印象仿佛是河西节度使的使者在找河东节度使。
河东节度使府的规模甚至比河西节度使哥舒翰的府第还要气派,哥舒翰的府第也只是三进院落,杨光翙的节度使府基本上就是个王府。
没费多少周折就进了节度使府,守卫的士兵并不多,领路的小吏七拐八拐兜了老半天才到了杨光翙的书房。
杨光翙不在李泌所说的联系人名单上,八卦炉肯定不管用,张哲翰想起了在哥舒翰书房里薅的那幅画,直接拿它做了敲门砖。
直到杨光翙展开画卷,张哲翰才知道竟然是唐代大画家张萱的《捣练图》。
“代我向哥舒翰将军转达谢意,不知哥舒翰将军身体可好?”
名画果然可以勾出剧情,这种时候没别的招,胡扯八扯就是了。
“哥舒翰将军不愿意介入杨国忠和安禄山的争端,终日称病在家。”张哲翰提供了几个关键词。
“杨宰相和安将军的争端由来已久,不掺合是对的。”杨光翙说得有些不咸不淡。
“如果是把你推到了风口浪尖呢?”张哲翰试着刺激他一下。
“躲不过去就只能应战,以社稷为重。”杨光翙至少说话还算是正派。
“我听说晋阳城里就有安禄山的人?”张哲翰继续试探。
“这不好说,你是说谁?”
“请问将军,晋阳守将何千年和您的关系如何?”
“不是很好,但也还没有撕破脸皮。”
“据我所知,何千年和安禄山暗通曲款很久了。”
“真有此事?若真如此,晋阳危矣!”
“将军何出此言?”
“晋阳的防务主要是何千年在负责,他在这里掌握的兵权比我这个节度使还要大。”
啰啰嗦嗦老半天,终于有些像剧情了。
难怪历史上这家伙会那么早被杀,那么啰嗦,别说何千年了,我都想杀你。
“杨宰相认为,安禄山迟早要反,如果真是这样,将军宜早做防范,必须先夺回兵权!”
为了剧情,张哲翰还是耐心启发。
“如果是杨宰相的意思,我愿照办,如何才能夺回兵权?”杨光翙小心翼翼地说。
到这儿张哲翰算是搞明白了,杨光翙原来是杨国忠的人,难怪这么兜兜转转。
“如此逆贼,杀了便是!”
“何千年手握重兵,如何杀得?”
“将军只要告知何千年的将军府在何处即可,剩下的事就交给在下吧!”
聊到这里,张哲翰大致有了主张。
杨光翙是杨国忠的人,何千年是安禄山的人,都不是什么善茬,无论是谁杀谁都属于狗咬狗,换句话说,两条都是狗,都可杀。
不过先杀谁后杀谁就有讲究了,因为到现在还无法确定谁才是那个给东西的主,万一杀错顺序了,可能就什么都拿不到了。
所以这个副本剧情的正确打开方式,应该是先调查研究,两个都要去聊。
杨光翙派了一个兵领着张哲翰一帮人穿过了汾河,抵达了东城,来到一座将军府前。
这倒是一座地地道道的将军府,级别明显不如节度使,也就是两进的院子,但戒备森严,保守估计守卫的士兵在100人以上。
张哲翰依葫芦画瓢,直接亮了高适的身份牌,何千年军阶不高,节度使派来的人自然要认真接待。
何千年相貌阴鸷,一看就是心机深沉的人。
“高大人找末将何事?”何千年先开口。
“高某是安禄山节度使派在哥舒翰将军身边的卧底,特来与将军对接。”张哲翰胡扯开始。
“高大人莫要言笑,末将与安将军并无瓜葛。”何千年显然不相信。
“将军如何才肯相信在下?”
“除非……除非你拿个投名状。”
“什么投名状?”
“杀了杨光翙,或者将他擒拿。”
“他可是节度使,杀他可是灭九族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