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元旦汇演怎么样了?”盛笑南问。
“你要来吗?” 何嘉许咽下嘴里的东西,有些惊讶,随即纠正她,“不是我的,要大家一起合作的。我被分到了剧本组,负责剧本创作。”
“不用线下参加?”
“开会的时候当然要了。”何嘉许奇怪地看她。
“开会也可以线上。”
“什嗯?”
何嘉许就这么猝不及防上了飞机,经过十一小时的飞行和近五十分钟的车程,站到世界著名的云沧草场。
云沧草场位于国土陆地板块的南面,几乎与邻国接壤,东面临海,西面临山,优越的地理位置,独一无二的旷野风景,一度让这里成为国内最热旅游景点。
盛笑南前年谈生意来过一趟,两年不见,这里还是之前的样子。
这次云沧之行只有她和何嘉许两人,徐彻提前订好了入住的旅店,他们提着行李进门时,老板娘认出盛笑南,热情地招呼自己儿子帮他们提东西。
“好久不见啦小姐!”老板娘操着一口口音浓重的普通话招呼,笑容淳朴。
这里是少数民族集聚区,义务教育的普及,以及越来越多外地游客涌入,所以许多本地人都会说普通话。
盛笑南直接用他们的民族语回复,老板娘和她聊了两句,看了眼何嘉许似乎问了句什么,盛笑南罕见地勾起个放松的笑容,用本地语会回她,然后带着何嘉许上楼。
楼梯窄小又陡,容不下两个人并排,何嘉许谨慎地扶着扶手跟在盛笑南身后。
“你会说少数民族语?”他问。
“会。”
“那你还会其他语言吗?”这个问题没有意义,何嘉许重新问,“你会几门语言?”
“□□门。”盛笑南漫不经心地回答,除了在学校里修过的语言课程,gap year去不同地方时跟本地人也学了一点,其实都不精。
何嘉许对她肃然起敬。
过了一会,他问:“刚才老板娘提我了吗?”
“问你是不是我弟弟。”
“那你怎么说的?”
“我说不是。”
“哦——确实不是。”
何嘉许跟着盛笑南踏上最后一级楼梯,两条木质走廊呈对称状态在眼前展开。
这间旅店外面看着小又陈旧,内里装修风格很眼熟,墙面上悬挂着野生派画作,部分墙面掏空镶嵌着玻璃展柜,展柜里倒不是何嘉许见惯的名贵物品,而是些栩栩如生的动物雕塑。
联想到陈医生的诊所,何嘉许问:“这家旅店是你的?”
盛笑南偏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意外:“我介绍的设计师。”
当然,也是她选的位置,出钱搞的建设。
旅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徐彻订的套间,有两间卧室,两人分头回卧室整理行李。
到了地儿,何嘉许还是难以相信盛笑南的说辞,她说带他出来玩,原话用的“度假”,他第一反应以为是又有什么需要他当挡箭牌的生意。
但现在她身边谁都没带,连行李都是自己拎进来的,又好像确实是那么一回事。
本地温度高,何嘉许整理房间热出一身汗,霄市早就入冬,他穿过来的羽绒服在这格格不入。
换上一身轻便的卫衣和运动裤,何嘉许在房间里待了会,决定去看看盛笑南收拾好了没有。
客厅里没见到人,何嘉许迟疑了下,来到另一间卧室前,门虚掩着,透出盛笑南隐隐的说话声,她手机贴在耳边正在打电话,何嘉许正要离开,盛笑南便通过门缝看见他,勾勾手指让他进去。
何嘉许于是推门进去,盛笑南的行李箱敞着放在地上,几件衣服堆在床脚,旁边还有几瓶护肤品乱七八糟倒着。
她自己身上倒是收拾得很好,脱下风衣,换上贴身的墨绿色工字背心和同色工装裤,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腰,长发披散在身后,整个人随意野性。
如果忽略她身后那些杂物的话。
盛笑南边听徐彻的报告,边踱步到窗前,公司里的事他能应付,主要还是林家和纪家的事。
林初池那边虽然惊险,但有她留下的人手和叶莞尔在身边,也不会有大问题。
抓到的两个绑匪嘴撬不开,他们的地盘上也没找到何嘉许被抽走的那管血,幕后人如水入海不见踪影,还在追踪中。
至于频频示好的纪家,暂且目的不明。
挂了电话,盛笑南转过身,发现何嘉许默默把她的东西整理好了,行李箱推进等身柜里,手里拿着两瓶东西正辨认上面的外文。
“早知道不用订套间,一起睡更省事。”盛笑南似笑非笑。
何嘉许脸红了红,“别说这个。我看不懂……”
盛笑南抽走他左手那瓶放在桌上,“那个是精油,放到浴室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