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桐姑娘今后有何打算?”
张顺笑眯眯的看着坐在桌旁以手托腮的安月桐,盘算着怎样才能让这个浑身带刺的美貌女子乖乖跟了自己。
安月桐撅起了嘴巴:“还能干嘛,带你们去抓叶县令呗。还有,请叫我安姑娘!”
“此事倒也不急于一时,等我们准备就绪,马上攻城掠地,到时候兵锋所指,擒下那个狗官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么说我可以不用带你们去莘县了?”
“安姑娘若是实在不想去,大可以不去。”
“真的!太好了!”
安月桐喜笑颜开的站起来:“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反正你们也不需要我了。”
“暂时还不行,我可不希望我们的秘密被泄露出去,再说了,你就不想去梁山看看吗?”
“梁山?”
“对呀,现在各路英雄豪杰纷纷从不同的州县赶来,在梁山聚义,互相切磋交流武艺,共襄盛举,准备开创一个太平盛世!”
安月桐眼前一亮,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说:“梁山倒是挺好玩儿的,以后我会去看看的,不过我想先去大名府转转。”
“大名府?去哪里干嘛?”
“听说快要乡试科考了,我想去看个热闹。”
“科考有啥好看的,一群酸腐秀才在那里掉书袋,要说建功立业,还得我们这些能征善战的豪雄!”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理想,我就想看看某些人名落孙山时候的样子。”
一想到叶寻花垂头丧气从考场出来的样子,再没有以前的嚣张跋扈,安月桐差点乐出声来。
这,这是惦记那个纨绔子弟叶少爷呀!
张顺心里泛酸,气恼的又拍开一坛村酿泥封,把安月桐和自己的酒碗倒满。
“安姑娘一路辛苦,来,再喝一碗!”
安月桐还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端起酒碗喝了下去。
张顺喝了一口,心想这安月桐还挺能喝的,两个人已经喝了一坛五斤的了,看她那样竟然还没醉。今天非灌醉你不可,然后还不是任我摆布。
这场酒从中午一直喝到了未时末,酒坛子喝光了三个,张顺喝的舌头都大了,安月桐却像没事人一样,眼神清澈、说话利索,只是腮边微红,更显娇媚。
站在门外随时听命的随从匆匆走进来,附在张顺的耳边说了一句什么。张顺猛的站起来,失声道:“怎么会这样!人在哪?”
随从朝着门外努了努嘴,张顺面色难看拔腿就走,又回过身来对安月桐说:“你先喝着,我去处理点事,马上回来。”
说完又吩咐随从:“好好伺候安姑娘喝酒,要是惹安姑娘不高兴了,我饶不了你!”
随从诺诺连声,赶紧给安月桐面前的空酒碗倒满酒。
安月桐等张顺走了,就问随从:“你叫何名?”
“对对!小的叫何明。”
“对啥对?我问你呢?”
“姑娘请问?”
“我不是问了嘛!你叫何名?”
“是是,我叫何明。”
“算了!跟你掰扯不清。刚才啥事儿?”
安月桐气鼓鼓的问。
“这个,这个小的不清楚。”
“不说是不是?把这碗酒喝了!”
“小的不敢。”
“喝!不然我就说你欺负我。”
“啊!姑娘可不能冤枉小的呀!”
“不说也行,把酒喝了!”
何明没奈何,只好喝了那一碗酒。顿时就觉得晕晕乎乎的,浑身发热。
“刚才啥事儿呀?”
安月桐又问了一遍。
“小的,小的不能说。”
“你又欺负我,喝酒!”
“我,我没……”
“快喝!”
何明只好又喝了一碗。
就这样何明一连喝了三大碗酒,当安月桐再次问他的时候,他就迷迷糊糊的说了。
什么?张顺竟然派人去埋伏叶寻花的车队?好像还折损了一半的人手。那叶寻花怎么样了?
安月桐又灌了何明好几碗酒,把他喝的都出溜到桌子底下了,可就是没有自己想知道的答案,看来这个何明真的不知道。
不行!我去问张顺去。
还没等安月桐去找张顺,张顺回来了。
一进门就看见坐在桌子底下抱着桌腿在打盹的何明,气的他上去就是一脚。
何明醉的厉害,挨了一脚也没喊疼,反而叫张顺别闹。张顺把鼻子都气歪了,像拖死狗一样把他拖了出去。
安月桐也佯装醉意,问张顺刚才干嘛去了。
张顺哈哈一笑,轻描淡写的说几个手下在野猪林遭遇了狼群,受了点伤,自己去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