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深山。
绿树成荫,潺潺小溪跌下一处悬崖,形成一线悬瀑。
悬瀑下,一潭碧水炫目。
一个长发少年驻足潭边,望着潭水发呆。
他魁梧高大的身材倒映入潭中,清澈的潭水里,一张圆脸上满是忧郁。
少年都应是阳光灿烂,他却显得愁眉苦脸,显然处境并不乐观。
“唉。”他叹了一口气,坐在潭边石头上自语,“难道我选择错了?可是我却不愿继续待在石头城堡啊。”
风光一时,最终却被一众濮夷联合起来撵走了。
流窜至此的太朵土,在大山中难以立足,不由得扪心自问,自己所走的路究竟是对还是错。
原本意气风发的太朵土,心里满以为离开石头城堡,必定能闯出一片天、闯出一个比石头城堡更大的世界。
呆在石头城堡有什么用、自己就算认了亲生父亲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出不了人头地,还不是照样得听竹孩那个当哥的话。
那样的滋味,蒙雅太都受不了,所以才处心积虑的想翻盘,自己又怎么能受得了?
自己为什么就想着出人头地呢,龟缩在石头城堡里,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过着神仙般的日子不好吗?
跑出来没几天,从来没有吃过的苦都吃尽了。
奔波劳累、蚊叮虫咬、饱一顿饥一顿、提心吊胆……短短时间里全都体验了个遍。
以后,还有多少苦难在等着自己啊。
太朵土自怨自艾了一阵,想到以后的路更难走,心里不由有些气馁。
他以前所过的,都是优渥的日子,稍受挫折之后,心里后悔是很难免的。
他虽然有些后悔,但是也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此时返回去,没有脸面不说,以后更没有话语权。
好马不吃回头草,我太朵土难道还不如一头马?
太朵土想到此,心里又倔强起来,一顿足道:“自己就是死,也要死在外面,绝不会回到石头城堡去!”
他原本萎靡不振的精神,如此一想顿时又振作起来,站起身踢了踢石子,昂首挺胸而行。
树林中,一个窥探了好些时候的人,见他欲走,立时拔剑电射而出。
太朵土听得身后有异,立马警觉地转身,见空中一个戴着骷髅面具、白衣飘飘之人挥剑向自己扑来,陡然喝道:“什么人,竟敢偷袭老子!”
“才几日不见,你竟然装着认不得我了?”柳星心叱喝道。
太朵土怒目而视:“我本就不认识你,什么装不装的?”
柳星心闻言一怔,方才想起竹孩就是凭借与人相像这一点去探路的,那么,这人就是竹孩所说的太朵土了。
哦,他们父辈闹翻了,这家伙一定是离开了石头城堡才来到这里的。
算起来这家伙也是武僰家的后人,杀他也算是报了仇。
柳星心想到此,又将骷髅剑举了起来。
她心里对竹孩的恨,比太朵土多了无数倍,举剑的那一刻,心里又有了主意,于是改变了主意,但剑,还是刺了出去。
“你骗我,我饶不了你!”
骷髅剑刺出时,柳星心恶牙狠狠地道。
“疯女人,我何曾骗过你。”太朵土躲闪骷髅剑时骂道,“脸戴骷髅面具,手使骷髅剑,你莫非就是鬼方国余孽?”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柳星心骷髅剑刷刷劈出时叱问。
“我与你无冤无仇,不想把你怎么样。”太朵土冷然道,“但是你现在这个模样,穷凶极恶的,我就得给点颜色让你看看!”
柳星心的骷髅剑,每次斩劈而出,都携带着森森冷气,触肤有割裂之感,先剑而到。
太朵土知道这骷髅剑不是凡物,双手一张喝道:“斧来!”
两把盘古斧立刻出现在他手掌之中,他抡起双斧,左砍右劈迎向骷髅剑。
双斧在骷髅剑的斩劈下游刃有余,将轻巧的剑身磕得不时反弹回去。
柳星心也不是泛泛之辈,要不然剑早就被磕飞脱手了。
她见骷髅剑讨不了便宜,于是放出了骷髅炫彩弩。
太朵土看着这个怪异的玩意,起先还嗤之以鼻,认为对方是卖弄技巧故弄玄虚,可是到了后边,方知这东西的厉害,被一支支炫彩箭逼得东跳西闪,狼狈不已。
百忙之中将左手斧脱手旋出,那斧头在空中极速伸展,将他整个人与骷髅炫彩弩隔绝开来。
炫彩箭射在斧身上,响起一阵阵雷鸣般的响声,让太朵土有振聋发聩之感。
有左手斧挡在上边,太朵土方才能稳住身子,雷鸣般的响声虽然难受,但是比起东跳西闪来说要好了一点点。
他在左手斧的庇护下,抡起右手斧向柳星心腰际攻击。
柳星心冷哼一声,将骷髅剑散开一个,让它在太朵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