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孩见禄亚木挥刀划来,并没有松手,另一只手冲他腕部撞击过去。
禄亚木知道对方那拳势,足可击碎牛大的顽石,不敢与其硬碰,赶紧撤回。
竹孩见此拳头轻轻向下一拍,白毛狐狸的头碎了,停止了嚎叫停止了挣扎,但他另一只手依旧没有放开。
禄亚木的短刀再次划了过来:“你快放开,不然我砍断你的手!”
话意恶牙狠狠。
“只要你有本事能砍断,你就只管砍。”竹孩淡淡地道,他手狠力一扯,将白毛狐狸完全扯了过来。
禄亚木见此心里又急又恨,挥着短刀直扑过去。
刀尖所奔,正是他胸膛部位。
竹孩见他来势汹汹,提着狐狸挡了过去。
禄亚木的短刀,在狐狸身上划出一条长长的伤口,鲜血直滴。
禄亚木见此,心疼之极,看来背心是做不成了,对竹孩更加憎恨,一刀快过一刀向他砍划剁刺过去。
竹孩每次都以狐狸身体去遮挡,狐狸的皮毛,在禄亚木的刀锋下,被剥离开来。
竹孩最后拿着被他削下来的半张狐狸皮,将其余部分猛力向他掷去道:“我只要这点,剩下的全给你。”
禄亚木挥刀砍了半天,人没有砍到,倒是给他削好了皮张。
他接着一看自己手里的,全都被划得零零碎碎了,只能垫鞋,根本没有大作用,心里更气,将狐狸尸体又扔了过去怒道:“我要,也要你手里的,拿这些来有什么用?”
“那是你自己划烂的,跟我没任何关系。”竹孩云淡风轻地道,说毕躲过狐狸尸体转身就走。
“你不把手里的东西留下,你今天就不要想回到家里!”禄亚木见他如此藐视自己,气不打一处来,挥着短刀向他的背部又刺了过去。
天气寒冷,本来柔软的狐狸皮,没多一会就被冻成硬邦邦的一坨,形如石块。
竹孩怕被禄亚木的短刀划伤,不再用狐狸皮去遮挡来刀,一手提着半幅狐狸皮,一手或拳或掌地与禄亚木斗起来。
此时,其它伙伴也追到坡上,见二人在下面打个不停,相互看了一眼,赶紧滑下山坡去劝架。
五六个伙伴,三人去拉竹孩。三人去拉禄亚木。
竹孩对同伴道:“你们不用拉我,不服气的是他,想打架的也是他,你们要拉就拉他。”
禄亚木面对伙伴的劝架,只得停止了攻击,但依然对竹孩叫喊道:“你这个没爹没妈的私崽子,老子跟你没完。你必须得把狐狸皮给我,不然老子要让你好看!”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问情况,竹孩将事情经过讲完对伙伴道:“我都说了一人一半皮子,还将肉全给他,可他就是不依,还把这么好的皮张给划烂了。你们评评理,是谁对谁错?”
山村之中,自古以来就有“露天坝的饭,大家吃”的古话。
不管是什么野兽,谁打着归谁,联手制服的就大家共同享受。
今天这情况,谁对谁错,大家听了心里都很清楚。
谁都心明如镜,但是谁都没有说一句公道话。
竹孩和禄亚木二人,他们谁都惹不起。
竹孩无上勇猛,还是他们拜过的王。禄亚木恃着他爷爷的权力也一贯嚣张跋扈。
“谁也没有胆子来评这个理。”禄亚木直接了当地道,“他们怕得罪你,也怕得罪我。咱们不如来斗法,谁赢了这半幅白毛狐狸皮就归谁,没爹没妈的私孩,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斗就斗,谁怕谁!”竹孩应战,然后厉声喝道,“以后说话,请你注意言辞,要是再如此说,我就将你的嘴撕到后颈窝去!”
“你敢!”禄亚木嘴壳子就是不软。
“你只要再说,看我敢不敢!”竹孩眼里射出的全是恨意。
禄亚木嘴上虽硬,但还是不敢再如此说了,悻悻然道:“你既然答应了,那咱们就开始。”
“要怎么斗,你出招吧。”竹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些伙伴听说二人要斗法,赶紧远远站开,想到就要大饱眼福,人人脸上洋溢着兴奋。
“我要你死在乱刀之下!”禄亚木说着在怀里抓出一把小米往空中一抛。
那些芝麻般大小的小米,落地后立刻变成一个个高大魁梧、肌肉虬结、面目狰狞的凶神恶煞,挥舞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向竹孩围攻过来。
撒豆成兵,这是法术中的厉害法门。
二十颗小米,只怕也没有一颗豆子大。
禄亚木用的是小米,那兵就更多更广了。
那些伙伴从未见过这种境况,一时全都呆立中场,很是为竹孩担忧。
一把小米,至少也有两三百颗,也就是说现在有两三百个凶神恶煞对付竹孩。
再勇猛的人,双手也难敌百拳。何况现在竹孩要对付的,可是两三百把兵器,伙伴们见此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