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的朋友看我一开始那么老实,估计我很怂,也就没太注意,一直抽着烟抖脚,丝毫没有预料到我会突然暴起,所以我才能一拳打上去。
趁着他们懵住了,我拿起脚边的书包,我每次都把笔放在装水瓶的袋子里。
那种按动式的圆珠笔。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快就拿出来了,这时候我又弯着腰往前顶黄毛,把他顶到了死胡同的对墙,一拳一拳用尽全身力气往他小腹上打去。
黄毛用拳头死命锤我的背,我觉得黄毛的高个子朋友要踹我的时候,我就直接蹲了下来拿头撞他的小腹,正好又躲过了高个子的脚。
然后?我就按住了圆珠笔,笔芯从塑料的笔筒里露出来,上面还沾着黏稠的黑墨水。
我两只手各拿一支笔,往黄毛的肚子上刺下去,感觉扎进去了使劲就往下拉。
一点点血不知怎么的就到了我的手上。
“啊啊啊啊!!”原来他也会惨叫,而且叫得如此可怜。
黄毛的两个朋友这个时候吓呆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放下手中的笔,黄毛捂着肚子跪着,我直接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他还一直捂着肚子。
他的两个朋友一看,这肯定是要上的了,两个壮实的青年打一个瘦子,估计是以为稳赢了吧?
先是扑翻了高个子,然后我用手边的一块板砖把他们都敲倒了。
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黄毛这时候想跑,我踹了他屁股一脚,让他跌了一个狗吃屎。
其实我本来什么都不想做,可是黄毛的声音让我觉得恶心。
我使劲踹黄毛的肚子,他就像是一只虾子,弯曲着,却又像狗被人踢了一样地叫。
我不知道踹了多少下,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要这么做。
也许是我在生活中什么也比不上别人?还是心中一直很压抑呢?
当时的我心中有着一种破坏欲,就想要把身体中的那种不快和忌惮发泄出来。
知道我被安管带走了,我才停了下来。
后来才看见她就在那个巷子口站着,像是傻了似的,哭着。
是在等什么吗?
等什么呢?
我还以为那股香味和她的声音是一种错觉。
后来,就再也没有闻到过那种味道了。
有时候在深夜,在沪城的出租屋里闻着表哥他们的烟味,我会想起那股香味,虽然我瘫倒在椅子上,小腹中有轻轻的空虚感,手腕痛得厉害,烟味呛人,我还是会想起那种香味。
想着和她的悄悄话,她的头发,她摘的栀子花。
我想她了。
我一直以为表哥很快就要去接手姑姑那边的事情了,直到他打电话给我叫到沪城去。
我以为只是去玩玩,就答应了。
去了沪城表哥的确带我去转了几圈,沪城虽然繁华,但是玩的地方也就那么几处,我又是个未成年,表哥也是有分寸的。
后来表哥给我说要给我看看他的事业,原来表哥租了一个两居室,弄了几台电脑,说要组建一个行动队。
我当时才知道表哥是要打职业,其实我觉得打游戏是不能有多大出息的,在我眼里,游戏毕竟只是个消遣的东西。但是表哥硬是要我试试,他觉得我的手特别稳,武器线拉得很好。
表哥觉得我稍加训练肯定有真正的职业实力,但是我不是很想打职业,我觉得我不适合一天到晚待在同一个地方。
但是我已经无处可去了,爸妈听表哥说了也不反对我在沪城打职业。他们大概是觉得我还太小,如果不去学校的话,很容易天天出去玩,被别人带坏了,不如去表哥那边,正好沾沾亲吧?
于是我就加入了KG行动队,从cf到ow,KG行动队一直默默无名,比赛往往都是在城市赛四强左右输掉,好几个表哥招来的还算有天赋的人都离队了。
直到今年六月份,求生火了,姑姑也给表哥下了最后通牒:十月还不回来就断掉表哥所有的经济来源。
我们其实从四月份就一直训练求生,整个行动队也只剩下了四个人,我,表哥,疯子和大胖。
一直到八月份,我们还是什么都大型比赛都没有,我也不知道是否还要留在这里,也许我走了表哥就能早点回到正常的轨道里。
在这里的一年多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只是在同时训练不同的游戏让我感觉要精神分裂了。也许早点结束也好。
直到表哥告诉我斗小鱼黄金联赛的事情,他的朋友介绍的,花了点钱买的名额。
怎么说呢,像是一种解脱吧?
我知道我们的实力在里面肯定是垫底的。除非是运气,不然决赛圈可能都进不去。
虽然如此,表哥还是很兴奋,我们三个却是毫无感觉。
也许我们三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