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不说话,只是看着这妖精,妖精说道:“先生不是说要给小女子看相吗,吾乃女流,如何拿住吾手?快快放手!旁人都在看着,这是何说!”
旁人不知其中奥妙,齐齐大呼:“姜子牙,你一大把年纪,怎干出这样的事?你贪爱此女姿色,对众欺骗,此乃天子脚下,怎这等无知,实为可恶!”
姜子牙道:“列位,此女非人,乃是妖精!”
众人大喝道:“胡说八道!明明是一个清白女子,怎说是妖精?”
外面围看的顿时大声叫嚷,子牙暗思,“若放了这女子,妖精一去,青白难分,吾既在此,当除妖怪,显吾手段!”
此时姜子牙也不拿出兵器,就是单手掐诀,唤出一道雷霆照妖精顶上猛地一击,打得妖精脑浆喷出,血染衣襟,而此时子牙仍然不放手,还按住了妖精脉门,使妖精不能变化。
两边人大叫道:“不让让他跑了”,众人齐喊。“算命的打死人了!”,当即重重叠叠围住了子牙命馆。
不一时亚相比干乘马来到,问左右:“众人为何喧嚷?”
众人见到比干后,齐说,“丞相来了,可拿姜尚去见丞相爷!”,当即,比干勒住马,问道:“此处发生了什么事?”
内中有人抱不平,当即跪下禀告道:“启禀老爷,此间有一个算命看相的,叫做姜尚,适才有一个女子来算命,他见女子姿色,便欲不轨,女子贞洁不从,姜尚陡起凶心,不知使出什么妖法将其打死,可怜她血溅满身死于非命”。
比干听完众人的禀告后,大怒不已。当即吩咐左右,“将姜子牙拿来!”
只见子牙一只手抓住妖精。拖到马前挺身而立,比干道:“看你皓头白须,如何不知国法。白日欺奸女子!良妇不从,便将其打死!人命关天,岂容你肆意妄为!待审问明白,必要将你正法”。
姜子牙不紧不慢道:“亚相在上,容姜尚禀明,此女非人,乃是妖精,近日只见妖气贯于宫中,灾星历遍天下,在下既在天子脚下,感当今大王水土之恩,寻思着除妖灭怪,荡魔驱邪,以尽子民之责,此女实是妖怪,望亚相细察!”。
旁边众人听完姜子牙的话,立马齐齐道:“老爷,此等江湖术士,利口巧言,狡诈遮掩,蔽惑老爷,众人有目共睹,明明是他欺骗不成,逞凶打死妇人,老爷若听他言,可怜这女子含冤,百姓负屈!”。
比干见众口难调,也不好办了,又见子牙拿住妇人手不放,比干当即问道:“那姜尚,妇人已死,为何不放她手,这是何说?”,姜子牙答道:“小人若放她手,必定让这妖精走脱,到时何以为证?”。
比干当即吩咐众民:“此处不可辨明,待吾启奏天子,便知清白”,于是乎,众民围住姜子牙,姜子牙则拖着妖精,往午门来。
而马氏也早早地得到消息,放心姜子牙不下,立即到陈九公闭关静室找侄子商量,陈九公炼化上品仙器也不是不能被打扰,闻听事情经过,连忙安慰马氏,陈九公不过片刻就到了现场,也不现身,静待事情后续发展。
不久之后,比干来到王宫候旨,帝辛宣比干觐见,当即比干进内,俯伏启奏。
帝辛道:“朕无旨意,爱卿有何奏章?”。
比干启奏道:“臣过南门,有一算命术士,今日有一女子前去算命,术士看女子是妖精不是人,便将其打死,众民不服,齐言术士贪图女子姿色,欺凌不得,这才逞凶将女子打死,臣据术士之言,亦似有理,然众民之言,又是有目共睹,臣请陛下旨意定夺”。
此时妲己在后面听见比干启奏此事,暗暗叫苦,“妹妹,你回巢穴去便罢了,算什么命啊!今被恶人打死,吾必定与你报仇!”。
当即,妲己出来见帝辛,道:“妾身启奏陛下,亚相所奏,真假难辨,陛下可传旨,将术士连女子传来觐见,陛下亲自一观,便知端倪”,帝辛道:“御妻之言甚是有理,传旨,命术士与女子前来见驾”。
旨意一出,姜子牙便将妖精拖至摘星楼,当即姜子牙稽首一礼,右手仍然按住妖精不放,帝辛喝道:“阶下何人?”。
姜子牙道:“小民姓姜名尚,拜得名师,秘授阴阳,善识妖魅,因吾居住于都城之中,便在南门求食,不料妖孽作怪,来惑小民,小民看破天机,欲除妖精于朝野,一则感陛下教化天下之大恩,二则报师尊秘授不虚之德”。
帝辛道:“朕观此女,乃是人形,并非妖邪,何无破绽?”,姜子牙道:“陛下若要妖精现形,可取柴数担,炼此妖精,届时原形自现”。
当即,天子传旨,搬运柴薪至于楼下,姜子牙将妖精顶上用符印镇住,方才放了手,把女子衣裳解开,前心用符,后心用印,镇住妖精四肢,拖在柴上,放起火来,但见浓烟笼地角,黑雾锁天涯,积风生烈焰,赤火冒红霞。
烧炼两个时辰,浑身上下不曾烧枯,帝辛惊讶,便问亚相比干,“朕观烈火焚烧尸体两个时辰,此尸浑身也不焦烂,真乃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