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叶芝从早朝退下,快步离开皇宫,心情顿时好上不少。
虽然自从他得知,这些大臣是被操控后,心中就已不大在意。
每日上朝心中默念,“福生无量天尊,都是神经病,都是神经病……”
不过圣上既然已知此事,却不行动,这让叶芝有些许郁闷。
皇宫内,一伙穿着黑衣带刀护卫行色匆匆。
这些锦衣卫倒也失踪很久了,最近却突然忙碌起来,不知都在做些什么。
叶芝虽然好奇,却也没有跟上看看的打算,毕竟被他们盯上,不死也要脱层皮。
况且秋后也交代了他几件事情,现在还要他去做呢。
……
员外府内,张员外不紧不慢的打了个哈切,快至晌午,他才刚从女人的温柔乡内起来。
他端起手中紫砂壶,眯着眼睛,在院中坐着摇椅,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可家中小厮却一把跪倒在地上,一副十分匆忙慌张的样子。
“狗奴才,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何事把你吓成这样!”张员外怒骂道。
这小厮真是扰了他喝茶的兴致。
小厮腿脚发软,一时竟倒在地上爬不起来,只得哆哆嗦嗦的对张员外说:“来了……他来了……”
张员外一把拎起小厮,怒吼道:“话都说不利索,到底是谁来了?”
“在下来了,张员外,你好大的威风。”来者缓缓说道,步伐轻快。
其官服颜色是深绯色,这种颜色是深红色,具有浓郁的威严感。
由绢质面料制成,经精细的裁剪和缝制,展现出来人的高贵和庄重。
“少……少卿大人,您何故来小人府上,小的罪该万死,未能远迎。”张员外扑通跪倒在地,不住磕头。
叶芝饶有兴致的拾起桌上紫砂壶,坐在摇椅上,并未说些什么。
他不张嘴,张员外也不敢说话,空气仿佛都凝结了一般。
良久,张员外只觉得两腿发软,浑身无力,整个人都要晕过去时,叶芝方才开口。
“倒卖军火,此乃欺君犯上之罪;奸淫良妇,此乃奸淫之罪;贪张王法,此乃藐视之罪。”
“你啊,我们大梁律法有几条,你便犯了几条,你说你有几个脑袋够用呢?”
叶芝背起手,脚步轻缓离开员外府。
张员外瘫倒在地,被后来的官员团团围住,愣是三人都拖不动他。
张员外,今日便是倒了。
叶芝高高兴兴的回了叶府,刚准备和秋后汇报好消息,却没望见秋后的身影。
阮语雪还在琢磨挽剑斩水的功夫,不过经过秋后点拨。
她已经初有成效,阮语雪抚摸了一下腰间的小牌,眼神一凝,挥剑更加利落。
叶芝在一旁羡慕的紧,“啥时候也让道长给我做一个小牌……”
春浣将衣物晾起,笑着说道:“道长不是给你做了一个小壶吗,不要太贪心。”
“今天去抄张员外的家,他手里也把玩着一个紫砂壶,后来一查,那壶价值咱这半个院子。”秋后凑到春浣边上咂舌道。
“可那小壶感觉不如道长做的一半细致,有时我都无力吐槽道长了,他咋啥都会,剑法、太极、儒术百家、数理、陶艺、插花、炼铁……”
院中秋后用陶土捏了一个大大的水槽,里面还插了一些荷花,在这冬日也开的靓丽。
剩余一些陶土,秋后给她们每人都捏制了一个小物件。
而秋后现在却走在一堵巨大的红墙之内,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乾清宫’。
明黄色的长袍上绣着沧海龙腾的图案,袍角那汹涌的金色波涛下,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
飞扬的长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闪烁着和煦的光彩。
不错他正是大梁国君,此时即便到了深夜,他也不断批阅着手上的奏折。
秋后轻轻的敲了敲门,他抬眼望去,两人对视。
大梁国君停下手中事物,缓缓从床上走下,赤足望向秋后。
边上站着一个老太监,老太监对秋后的出现丝毫不慌。
这是一场无言的比拼,谁先开口妄动,便是漏了怯。
身为一国之君主,他的身上有一种无形的威势,常人恐怕早就哆哆嗦嗦,跪地膜拜。
然而此人却巍然不动,先不论他从何处行至皇宫,眼前这份气度便不是常人。
若说他是尘世中的国君,眼前之人便是出世的高人,神莹内敛,仙人之姿,一种无形的不羁之意。
“道长寻朕是何事?”国君终是开了口。
秋后席地而坐,枕着大门。
“早就听闻大梁的国君非同一般,今日一见,颇有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