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尹力丰被陈淮生给击倒,抬了回去?”陈尚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着牛眼看着对方:“你没失心疯吧,给爷在这里胡编乱造这等故事?”
“二爷,小的亲眼所见,那尹力丰刚一动手,就被陈淮生手这么一挥,就倒飞出去,一直飞到门外,呕血三升,再也爬不起来,全靠他带去两个人把他抬了回去,……”
“……,听说回去之后就起不了床了,服了药在床上躺着休息,看样子伤得不轻。”
下人描述得绘声绘色,不由得人不信。
陈尚雄脸色剧变,忍不住把目光望向父亲。
陈崇元倒是没怎么惊讶,只是捋须沉吟,似乎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爹,这怎么可能?!”陈尚雄无法置信,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尹力丰就算是托大轻敌,也不至于这般,他好歹也是先天道种,练了这么多年武道,难道还打不过一个才回来的道种?难道那陈淮生真的还藏有符宝?”
陈崇元皱了皱眉,看着下人:“你可曾见他手里有无符箓?”
“这小的却未曾见着,这是觉得很随意地那么一挥手,也没见这有什么动作,那尹力丰就吐血飞起,摔出一丈多远,……”
陈崇元捋须良久,方才挥手让下人下去。
“爹,……”
“没什么不可能,你觉得陈淮生是编谎话来掩盖他灰溜溜回乡的难看局面,我却觉得未必。”陈崇元幽幽地道。
“你看举手投足就把尹力丰给解决了,看样子还没有尽全力,你和尹力丰、洛生实力相当,甭管他是用符箓也好,自身隐藏的实力也好,但说明人家是藏了一手的,若是之前伱我贸然去,不是自取其辱么?”
陈尚雄急了:“那怎么办?难道就让陈淮生独得诡狼的一切?”
陈崇元皱眉不语。
“爹,那丹元儿子要定了,关系到儿子能不能将灵力发挥到极致,武道能不能达至巅峰,无论如何也要拿到,不行咱们请白石门仙师走一遭,……”
陈崇元勃然变色:“不行,现在还不能让白石门的人露面,一旦被人发现,凌云宗的人绝对会起疑,如果查到我们身上,……”
“凌云宗根本就没有精力来过问这边,他们在蓼县的根基本来就单薄,也没把心思放在这边,现在更出了卧云铺弟子被杀的事件,都在那边查事儿呢,哪里还会顾得了这边?”陈尚雄高声抗驳。
“陈淮生才回来,咱们也没有和他发生冲突,有冲突也是尹家,再说了,以他现在表现出来的实力,咱们不可能杀得了他吧?”
“他死了,不,最好是失踪了,如果他背后没人,自然烟消云散,如果他背后有所谓的散修师长,那就让散修去查呗,看看能查出什么来,反正蓼县这两年死的失踪的人还少了么?别说一个道种,蜂桶岭,卧云铺,安心集不都出了事儿?再说了,这现在妖兽到处冒出来,吃掉两個道种再正常不过吧?谁知道陈淮生是失踪了,还是被妖兽给吃了,既然他那么爱出风头,这出去被妖兽吞了也很正常吧?”
还别说,陈尚雄这番话还真的颇有道理。
既然都出现了两头诡狼了,而且据说三道沟那边还有成群诡狼出现,那这元宝寨边上不安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很多年陈崇元微微意动,压低声音道:“只怕白石门的道师未必愿意干这种事情啊。”
“哼,金银红人眼,财帛动人心,我出四块丹金十块秘银,就不怕没人动心,再不行,我再给两斤幻金草,爹,我记得前次到定陵那一位道师,极好财帛,只要解决了陈淮生,诡狼皮和尾巴都归他,肉和元丹归我就行。”
陈尚雄胸有成竹,越发笃定。
“元丹对他们这种炼气修士虽然也有作用,但是就没有那么重要了,我付出四块丹金加十块秘银,也算是花血本了,而且我们也算欠他一个人情,日后他们还需要幻金草,我们价格上可以优惠一些。”
见自己儿子态度如此坚决,虽然觉得这白石门的人只怕也不是好相与的,这种事情如果让白石门的人掺和,日后也相当于落下把柄。
但是转念一想,白石门的人如果做了这种事情,同样也是落了把柄在自己这边,也算是互留把柄了。
“二郎,再考虑考虑吧。”陈崇元还是有些犹豫。
白石门一门心思要把手伸进蓼县,凌云宗现在尚未觉察,但是一旦发现,肯定不会对敢吃里扒外的人客气。
这对元宝寨陈家来说,踏进去就走不出来了。
但对陈家来说,现在罗汉堡攀上了凌云宗这颗大树,已经摆明姿态要想把蜂桶岭、黑木崖和元宝寨乃至固镇驿都吞下了。
元宝寨现在这点实力肯定顶不住罗汉堡,不找靠山一样是一个沦为附庸奴仆的结果,这又是陈崇元无法接受的。
只是让陈崇元有些疑惑的是,罗汉堡怎么就生出了这样一个心思,吞下几个村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