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满不在乎地坐到三人面前,憨笑着说:“姐姐你好,两位叔叔你好哇,俺是从那个山村来的,虽然俺肚子里装的满是学问,却总找不着一个活儿干。今儿个专程来这里露两手,盼着能被你们看中,让咱有机会赚他一笔,回头也好回去娶个老婆嘛。”
听这话,三人都惊呆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王小琴不是选了半天吗?难道就这么随便放进去一个乡巴佬,咱们今天要面试的可是专业评估师啊!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王颖,她立马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学历?”
“嘿嘿,俺叫泽,一般人都喊我做泽哥。因为俺跟师傅学了好多东西,村里的大人小孩都喜欢把俺当作他们的泽哥看待。至于学历么,倒确实没咋正经读过书,不过那老家伙曾夸口说俺的本事比博士后都强,嘿嘿!”陈泽仍旧笑眯眯地回答。
“泽...非常感谢。我有个疑问,你师傅到底是何许人也呀?”王颖忍住笑意问道。
“哎呦,俺那师父可是个神人呐!他既会画符祛邪,又能行侠仗义,更精通功夫医术,更难能可贵的是还懂得写字读书呢。正因为有这么个师父,整个村子里头的人都视俺如宝呢。”陈泽一脸崇拜。
一旁的刘远和周鑫之都快憋不住笑了,只好偷偷向王颖示意,让她赶紧打发这家伙走人,别再耽误时间啦。
王颖只好捂着嘴笑了好一会儿,然后告诉他:“很遗憾,你并不符合我们的岗位需求,实在抱歉。你还是去找其他适合自己的工作吧,这里有100块钱,拿着它去买点好吃的吧。”说完,她好不容易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了陈泽。
听到这话,陈泽却坚决地摇了摇头:“谢谢姐姐,俺不要你的钱。只是好奇为啥我不达标呢?请问这个鉴定师的要求究竟有多高啊,连博士后这样的高材生都无法驾驭?其实俺的水平比博士后还要厉害,上知天文,下识地理。不信的话,你们可以考考俺。”
看着陈泽那自信满满的样子,王颖也豁出去了,于是她指着桌上的那只手镯说道:“行吧,我给你出个难题,看看你能不能做到。这玩意儿干嘛用的?值多少钱?”
看着那个镯子,陈泽毫不犹豫地回答:“这个应该算是玻璃材质的手镯吧,不值几个钱哦。”
刹那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惊骇不已!
原来这只看似昂贵异常的手镯实际上是用玻璃制成的,而此前前来应聘的那些专家们竟然统统都没有分辨出来!
而陈泽却一眼就洞悉了真相,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这三个人心中莫名的困惑,彼此深深对视了一眼,这时候周鑫之忽然将手指向桌子上那个纹饰精美,引人注目的瓷瓶问道:“你看看这究竟是什么?它又有怎样的价值呢?”
作为摆设的瓷瓶,殊不知在陈泽手里,轻轻一碰就轻易破碎,整个人显得非常紧张的说:“实在抱歉,不小心弄坏了各位带来的东西,我愿意赔偿,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完,他费劲地从衣兜里掏出仅仅五毛钱的硬币,满脸心疼地放在桌面上。
听到这儿,周鑫之和刘远被惊得面色潮红,因为这款别具一格的瓷器乃是前段时间他们高价收回来的,当时花了整整一百多万,然而竟是假货。
然而这个无所不知的陈泽居然一眼就识别出来,怎不让他们两人自愧不如?
两位知识渊博的专家对视片刻后,刘远拿过一款看似精美绝伦的手表,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陈泽,问道:“那么,这个表又是来自哪里的?它的价值又如何呢?”
“哦,这只不过是从棒子国进口的手表而已,因为已用了一段时间了,所以并不值钱,仅仅价值一千元人民币。”陈泽依旧保持着那份憨厚的笑容。
周鑫之和刘远的心里不禁感叹道:“仅仅一眼就能看出,真是令人佩服啊!”
于是,他们继续提问了好几个不同种类的物品,无论是产地或者价格,陈泽都是毫不犹豫回复。
两位鉴定大师完全惊呆了,他们开始对这位年轻的男子投以赞许的目光,久久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这二十多件物品涉及了众多领域,单凭一己之力,他们之中谁也无法准确鉴别所有物品,更何况为每一件物品准确定价呢?
突然间,王颖充满欣喜地站起来,从容地从保险柜里取出两件真正意义上的文物,微微一笑对着陈泽问道:“尊敬的泽哥先生,如果您能够说出这两件非凡珍品的由来以及它们的市场价值,那么我们将会邀请您加入我们的团队,成为我们的鉴定师。”
听到这番话,陈泽禁不住呵呵傻笑着回应:“那可真荣幸啊!”
随后,他双手恭敬地拿起其中一件文物,看起来早已知悉其特性,接着装模作样的拿着它摇晃了几下,拍了拍大腿,懦弱的喊道:“圣旨到,三位还不赶紧跪下接旨吗?”
三位人士此时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起身快速地围拢在陈泽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