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昭……死在了一场,名为飞蛾的大火中,以爱为火,以身为蛾……。
顾昭昭死了,死在了一场畏罪自杀的火中,死的时候,身上还背负着偷人的骂名。在火焰中她仿佛回顾了这一生。
火光之中……“蒲商玉……若是再来一次,我定然……不要再爱你。”
“不要!”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天花板,顾昭昭缓缓闭上眼睛,平复心情。
居然还是前世的梦境吗……明明她已经回到十年前了,为什么一直重复这段梦境…………
顾昭昭深呼吸了许久,然后起身走到桌子边拿起茶杯倒水喝。
那个清冷如月,矜贵无比的身影不断的在她的脑海中出现。
陈茶的苦涩在嘴里蔓延开来。“顾昭昭,冷静下来……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索性半夜睡着,顾昭昭索性起身去拿之前老夫人吩咐绣制的寿衣披风,还有半个月赶一赶,月底还能松快些。
烛火下,顾昭昭看着拿出来的半成品披肩,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事情
……原本橙红色的披风上,多了一块血污。“这是……”
顾昭昭的手刚刚碰到那片血污上,就感觉被针扎了一下。
接着烛光仔细一看,上面是两根细如毛发的银针,藏在披风里。
想来是那人藏着的时候,自己也被扎到,才留下了这一小片的血污。
她着实是没有想到,这才重生回来一个月,就已经有人开始发难了,老夫人的寿衣是上面赏赐下来的面料。
要说重做绝对是不能的,但是若是不做……自己今年就别想从三等的小丫鬟晋升到二等了。
顾昭昭苦思冥想,该怎么将这片血污给遮盖过去,但是不显得刻意……
忽然她脑子灵光一闪,两年后流行的平金厚针绣,端庄大气,华丽非凡,当时还引起一阵风潮。
世家贵族的小姐夫人都喜欢衣衫上用厚金平针绣,虽然略微有些重,但是其光泽度和质感,远非一般的绣法可相提并论。
不仅可以将这血污给盖住,也能讨巧一些。“就这么干……”
只是看着原本披风上的精细的云绣,全部都要拆掉重新绣,头又疼起来。“看来这些日子……怕是要挑灯苦绣了。”
顾昭昭说着,手上小剪刀开始缓缓的拆线,将之前绣制了一半的喜鹊登枝给拆掉。
然后借着微弱的烛光,将金丝和其他的丝线搓成一股,然后在批丝,开始穿针。
熬了一夜,直到早上才勉强绣出了树枝的轮廓。
将披风收起来,锁进盒子里,将钥匙随身装着,她就不信了,这次还有人能在这上面做手脚。
然后起床换上三等小丫鬟的藕粉色衣衫,梳着独属于这个年纪的双垂髻,两条粉色的丝带倒是衬得玉雪可爱。
顾昭昭打开房间门,原就是自己父亲向大夫人求的恩典,自己才能独住一间房间,现在该去老夫人院子里开始洒扫了。
轻车熟路的穿过花园,马上就要到老夫人的院子了,就在花园处听到一阵朗朗的读书声。
蒲尚书家上三代探花,京城的名门望族,大房专注仕途,二房则是经商的一把好手。
这……读书声,不用问也知道是大房的长子,也是自己前世那个清冷如月的夫君,蒲商玉了。
不过可惜她这辈子可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低垂着头,然后稍微加快一些速度,想要连忙绕过花园。
“慢着”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即使现在她想走也走不了。
顾昭昭认命的走到蒲商玉的面前,面上是十足的恭敬和谦卑。“见过大少爷,不知……有何吩咐?”
“我记得你,你是祖母院里的小丫头是吧?”蒲商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可知……祖母最近有什么喜欢吗?”蒲商玉的声音温了一些。
他知道自己平日太过冷清,一般除了母亲身边的人,一般的仆从都是敬而远之的。
顾昭昭垂了垂眉目,神情更加谦卑了三分。“回公子的话,奴婢只是老夫人院的三等洒扫丫鬟。不清楚老太太的心思。”
“不过,若是大少爷的心意,想必老夫人都是喜欢的。“顾昭昭做足了一副谦卑的样子,木木呆呆的。
蒲商玉看着面前这个面容长的玉雪的小丫鬟,却是一副木木呆呆的样子。
忽然就觉的没了意思,摆了摆手“你退下吧,我自己再想想。”
听到这话,顾昭昭行礼,然后不露痕迹的加快速度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进去的时候还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和正要出来的华桃给撞到了一起。“嘶……”
顾昭昭身量还小,撞到比自己大了七八岁的华桃身上,自然是摔倒在地。
华桃生的一副端容大气的长相,再加上在老太太身边,时不时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