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陌沫想说话,抬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她从小对梁渊的恐惧早已紧紧长进了她的血肉。
只能着急地磕头,希望梁渊能念在旧日情分上心软一次。
梁渊随手拿起茶杯,向殿下一摔。
声音冷冽道:“有谁私自接了贵妃的贿赂,站出来,朕可以从轻处罚,等我查出来,你还有没有命就看天意了。”
那些和辅国公相熟或是同宗的臣子无一不站了出来,还有一些和他不熟曾帮他遮掩过的大臣,抱有侥幸心理,却不想梁渊直接念出他们的名字和所收银两数。
“圣上,圣上饶命啊,圣上…”
他们竟直接战战兢兢的瘫在地上,死死地埋着头,好像自己的脸和地都粘起来了。
此刻,梁渊站起来,梁玄朝被他放在龙椅上,慢慢的踱步到梁陌沫面前,扶她起来。
梁陌沫感到一阵阴影照在自己身上,她知道是梁渊,紧张的有些发抖。
“就这么害怕朕吗?”
“没…没有。”
梁陌沫似乎感受到了自己这位伟岸的父皇梁渊一声极为微小的叹息。
“季宁拟旨,贵妃白弦,品行有亏,私涉政事,教子无方,但念其管理后宫多年有功,废其贵妃之位,降为嫔位,禁足一年,期间任何妃嫔子嗣不得探视。”
“至于下面这些成事不足,贪心有余的饕餮,念在是元宵佳节,责令罚俸半年,把所有收的贿赂都给朕吐回来,其它的,朕等你们的陈罪表。”
“多谢圣上,多谢圣上,臣等不盛感激…”
梁渊抱着似乎被吓懵的梁玄朝起身离开。
殿外,一轮圆月明天穹,琉璃灯光顺沿辉,夜里偏冷的春风把梁玄朝吹清醒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
“渊渊,你是不是特别不开心啊?”
“嗯。”
“害怕吗?”
“不怕,嘿嘿,朝朝就不怕别人发火,反正就全当听不见,可厉害了。”
“脸皮厚的小蛮孙,还挺自豪的。”
“嗯呢,林子幕说我是脸皮厚的小崽子,不怕别人羞,自己还嗷嗷的叫唤。”
“青山关玉城那个小子?”
“就是他,他可爱嘲笑朝朝了。”
梁渊大概是推断梁玄朝是从何而来的了,但他并不打算多问。
“呜~,渊渊,朝朝好困了,咱们去休息吧。”
“好。”
“渊渊~。”
“嗯。”
“你半夜可能会收到一份惊喜,但是你不要赶走朝朝哦~,朝朝会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