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
他浅笑,“所以,书上不能全信。”
我漠然,不再开口。
回到别墅,已经很晚了。
京城的天又开始阴沉了,傅清音说,大概是又要下雪了,每年的京城都要下几场大雪。
果然,如同傅清音说的一样,跨年后的第一天就下起了大雪。
洁白的雪花让整个房间都亮起来了。
我醒得很早,准确来说是一夜没有睡,傅景洲看着我,声音有些低沉,“身体不舒服吗?”
我摇头,看着他,“下雪了,出门注意安全。”
他点头,看了看时间,起床去了浴室。
我起身去了阳台,这一场雪格外的大,院子里的大半树木都被压断了。
今天出门,似乎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身子被拉入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隐隐传来,我回头看他,“傅景洲,陆逸这几天就要来接四季了吗?”
他点头,下巴抵在我肩膀上,“四季放假了,这几天都呆在家里,我们都没有时间带着她出去玩,让她和陆逸去华都玩也是好的。”
我低头,心里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但一直都在眼皮子底下的孩子,突然就走了,难免会有些失落。
突然想到以后四季离开的时间会越来越长,我心里更难受了,看着他,声音有些沉重,“傅景洲,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好吗?”
他微微僵硬了一下身子,看着我,目光深邃沉重,随即嘴角上扬,浅笑,“好!晚上回来造。”
我一时间脸红,不由避开了他的目光,推了推他道,“去换衣服,一会迟早了。”
“你什么时候听说过,老板怕迟到的?”他搂着我,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言语里带着笑意。
扭捏半天,他才去换衣服,我去洗漱,出来的时候,见他还在卧室,不由道,“马上年假了,早点把工作做完,不是说要带我出去玩吗,你这样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
他浅笑,“只要你想走,随时可以。”
没理会他,我下楼,芬姐已经做好了早点,四季的早起习惯在淮安的时候就养成了。
见我和傅景洲下来,她仰头看着我道,“妈妈,我放假了,我们什么时候能回淮安,我好想墨白啊!”
我愣了一下,半蹲下身子看她,“四季,这个假期,妈妈可能不能带你回淮安了,我答应了陆叔叔,让他带你去华都玩。”
四季一听,就不开心了,有些沮丧,“可是,我来的时候就和墨白说好了,等放假,就一定回去看他的。”
我回头看傅景洲,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傅景洲走到四季身边,看着她道,“四季,你看这样行吗?你和陆叔叔一起去淮安玩几天,等和墨白见面了,然后再和陆叔叔去华都,这样妈妈和你都不用失信了,可以吗?”
小家伙低头认真想了想,微微叹气,有模有样道,“那好吧!”
顿了顿,看着我们道,“可是,为什么你们不能和我一起去?”
傅景洲浅笑,“因为傅叔叔要工作,妈妈身体不好,不能四处走,四季是小孩,在长大的时候,不仅仅要看书,还要行走世界,就像书里说的,你不仅仅要读万卷书,还要行万里路,所以这个行万里路的责任我们就交给了陆叔叔。”
四季大概听不懂他说什么,但是又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于是点了点头道,“那好吧!”
我看着傅景洲,心里默了一句,“老狐狸!”
哄妥了四季,吃了早饭,傅景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急着走。
我要出门,叮嘱了芬姐照顾四季,不由看向傅景洲,“你不去公司?”
他挑眉,“等你!”
我一愣,“我又不去傅氏。”
他点头,走到我身边,“我知道,顺路,我送你去医院,然后我再去公司。”
“可是我自己会开车,又不远!”
“外面大雪,不安全!”
没有道理可讲,他铁了心地要送我去。
微微点头,我也没做什么反驳的事情了。
医院。
傅景洲将车子停靠在医院大楼下面,从后备箱提了些补品出来。
我愣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浅笑,“昨晚让陈易弄的,走吧!”
看样子,他是打算和我一起上去了。
微微迟疑了一下,我跟在他身后,突然有些感动,他太细腻,反而显得我过于木纳了。
林宛从手术室出来六小时后麻醉就已经过了。
但毕竟是在腹部划了一刀,总归都要休息几天才是。
大概守了夜,莫知骋坐在旁边有些打瞌睡了。
林菀躺在病床上,不知道想什么,就是盯着天花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