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对床上的人产生了一丝怜悯。
她轻轻拍打着欧阳浔,温声道:“好好睡吧,你已经没事了。”
许是得到她的安抚,欧阳浔紧皱的眉微微松缓,不再呓语。
房间内一片安静,只有淡淡的酒气在缭绕。
奚筠看他已经安稳,正准备收回手,房间门就忽然被推开。
纪岱屿站在门口,正欲说话的薄唇忽然一顿,视线落在床上的人身上。
霎时,空气凝固,透
出一股冰冷气息。
他面无表情地问:“他怎么在这里?”
屋子里缭绕的酒气,和欧阳浔不整的衣裳,都让纪岱屿眉间阴色加重。
奚筠淡淡道:“他被人下药了,给我发消息求救。”
“所以你就把人给带回来了?”纪岱屿气笑了,“都知道他是吃了药,你还敢和他共处一室?”
“只是药。”
“你怎么知道的只有药?”
他大步走上前,将奚筠从欧阳浔身侧扯开。
看着床上人一身湿透的衣服,他嫌弃地皱皱眉,冷笑道:“玩得倒是挺大。”
“起来。”
他用力推人。
奚筠阻拦:“他吃了药又喝醉了酒,你别折腾他了。”
纪岱屿面色不善:“就这么心疼他?”
“换谁都一样。”奚筠不想在这种时候和他争执,“只是一个可怜的小孩子而已。”
听她说那句“小孩子”,纪岱屿面色有所缓和。
但想到欧阳浔几次茶言茶语,还是心中不痛快。
正打算再说什么,他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伸出手探了探欧阳浔额头,他冷淡道:“你确定不需要把人送医院?他脑袋烫得都能煮鸡蛋了。当然,说不定明早就又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