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去了,除了土匪的枪击声,车队没有一点动静,更没有嘈杂的声音,也没有枪炮的回击的声音,连卡车的发动机都熄火了,皮卡车停在那一动不动,犹如不存在一般。
皮卡车长久没有回应,梅二郎高兴起来,兴奋的对张啸江对说:“还是老兄考虑的周到,切断前后道路,使他们进退不得,插翅也难飞,想必都已经中弹,此时还不是任我们宰割。”
“我与路修身打交道多年,此人不仅智谋超群,又有功夫伴身,我多次败其手下,看来今天要扳回一局了。”张啸江兴奋之中带了一点稍微的期许。
“他们就十多人,枪支也不多,就是搞起冲锋,也不是我们二百多人的对手。”梅二郎信誓旦旦的说。
又过了许久,梅二郎站起来,端起枪,朝着皮卡车又是几发子弹,大声喊道:“有喘气的没有?”
皮卡车纹丝不动,只有风吹过的声音,以及树上知了的蹄叫声,一个土匪哈哈一笑,大声说道:“山下的大怪物趴窝了,人也趴窝了。”
几个土匪准备下山查看时,张啸江拦住众人,说道:“路修身诡计多端,先派几个身手好的,试探一下。”
梅二郎会意,使了一下眼色,说道:“你们两个下去看看去。”
此时,张啸江朝梅二郎挤挤眼睛,然后用手指了一下王战的几位士兵,这些士兵早脱掉了军装,也是土匪一般装束,只是在武器配备上比一般土匪强了很多。
梅二郎想想也是,王战的士兵,一直蹲在后面,也该他们冲锋陷阵一次了,来到王战士兵的前面,说道:“各位兄弟,我们的弟兄都是土包子,枪炮比不上正规军,你们下去看看,有没有活口,也好给王战公子交代。”
一个号称班长的士兵,鄙夷的看着梅二郎,直接摆摆手,说:“我们不接受你们的命令,请自便。”
话音刚落,低下头,开始擦枪,也不朝梅二郎多看一眼。
梅二郎怒气冲冲的回来了,双眼冒火,咧着嘴,龇着牙,咬着舌头说:“真他娘的傲气,硬邦邦的,与王战那孙子一个德性,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们。”
张啸江也担忧的说道:“交战以来,他们不发一枪,不前进一步,只躲在后面检查枪支,确实不像盟军,更似监军。”
最后,梅二郎挑选了两个身手好的匪徒,子弹上膛,背上砍刀,弯着腰,低着头,顺着茂密的草丛,摸了过去。
路修身离老远,看的一清二楚,随着草丛的摆动,两个土匪越来越近了,路修身小声说:“敌人在明、我们在暗,让土匪再走近点,活捉这两个活宝,大家不要妄动,听我号令。”
两个土匪离皮卡车,还有五步之遥时,抽出背上的砍刀,围着皮卡车转了一圈,看那皮卡车更像一个小型碉堡,唯有车屁股有两扇门,其他地方被铁皮层层包围,只能看到铁皮上一个个子弹痕迹。
他们悄悄的摸到车后门上,正准备拉开车门一探究竟时,此时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两个土匪的脑袋,罗勇厉声道:“上来,多说一句话,就崩了你们。”
两个土匪刚登上车,就传来张啸江的问话:“有没有活口?”
路修身使劲地盯着两人,低声严厉地说道:“我说一句,你们说一句,说错一句脑袋搬家。”
两个土匪见到路修身严厉的眼神,心中忽然一颤,腿上一软,磕头答应。一个土匪回复道:“铁皮都被打成蜂窝了,没有一个活口。”
张啸江和梅二郎大喜,带着剩余的土匪,拿着枪,呼啸着飞奔过来,待众土匪走近了,众人架上机枪,朝土匪腿上扫射,前排的土匪立即倒地不起,后面的土匪见情况不妙,抱头朝后面鼠窜。
土匪返回到山坡上,把子弹压满,朝着卡车又是一顿倾泻下来,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受伤的几十个土匪躺在两者中间嗷嗷乱叫。
“各位朋友,我路过此地,无意伤你们性命,如果硬逼,别怪兄弟无情。前面几十个汉子受伤不重,这一袋银元,让受伤的兄弟医治一下。”路修身说完,车后面开出一个缝隙,扔出一袋银元。
张啸江气愤起来,大声喊道:“兄弟们,不要受他蛊惑,给我杀。”
罗勇拿起枪,朝着张啸江手腕开了一枪,只见张啸江手枪落地,疼的咧嘴龇牙,把腰佝下去了,再也不敢抬头了。
远攻不可取,近攻又打不赢,本是一群乌合之众,又见路修身抛出一袋银元,众土匪的心思也活泛了,顿时士气大大下降。
路修身告诉皮卡车上的两个土匪,说:“现在你们下车,把前面的障碍物移除,这一袋银元便是你们的,如果敢耍滑头,中间躺的几十个土匪便是你们的榜样,”
罗勇把两个土匪赶下车,两人在罗勇的枪口下,走到拦路障碍物旁边,开始搬动石块,移除木桩,此时王战派遣的一个士兵喊道:“住手,再不住手就开枪。”
路修身立即让两人停下来,问明原因,两个土匪原原本本的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