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武宣警察局拉回了几十辆骡车,打开一看全是满车的茶叶,便拉到后院,驱赶走了驾驶骡车的把式,尹士峰见既有茶叶、又有骡车,估摸着一大笔钱财,顿时喜出望外。
傍晚时分,尹士峰让人把路修身关押在警察局后面的看守所,秘密交代守卫几句话便离开了。
路修身走进一看,牢房十分简陋,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只有一个床板,而牢房中又有三位中年汉子,只听见咣当一声,牢门紧锁。
其中一位五官分明,脸如雕刻般汉子,问道:“犯了何事?”
路修身感叹了一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尹士峰贪念我一车茶叶,又曾与我多恩怨,便公报私仇,夺我茶叶,押我至此。”
脸如雕刻汉子见路修身仪表不凡,谈吐儒雅,犹似见了故人,便说道:“恩怨不浅吧,不然不会让我们特意‘关照’你。”
路修身早做好了心理准备,明白“关照”的含义,听闻也是大吃一惊,便说道:“感谢相告,修身不胜感激。”
脸如雕刻汉子说道:“实不相瞒,我见阁下非寻常人士,以后定有一番作为。我虽是一牢犯,也是敬仰英雄之辈,故此相告。”
路修身问道:“那你如何向尹士峰交差?”
脸如雕刻汉子说:“大不了被尹士峰治一个看守不利的罪过,多挨几板子罢了。如果所猜不差,晚间十分,定会有人前来,此人便是要你命的狠人。”
果然如脸如雕刻汉子所言,牢房的犯人即将休息之时,路修身所在的牢房,哗啦一声门打开了,随即又哗啦一声锁上牢门。此时,走进来一个光头汉子,太阳穴铮明瓦亮,鼻子坚挺,脸上的胡子像钢的刷子一样,两眼射来一束厉光,让人不敢直视。狱警喊道:“今晚不要找事,老子要回家,打死人也没有人管,都给我安分起来。”
光头汉子进入牢房,直接坐在木板上,看了一圈,指着路修身,说道:“给爷爷捏捏肩膀。”
路修身没有言语,继续背对着光头汉子。光头汉子使大声,又说了一句:“给爷爷捏捏肩膀。”
只见路修身还是未动,光头汉子大怒道:“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路修身转过身去,说道:“我只与讲礼貌的人讲话,不与畜生讲话。”
脸如雕刻汉子本来要找茬,见路修身如此回答,便心道:“正好,我正愁找不到理由呢。”
光头汉子大怒,站了起来,抡起胳膊朝路修身砸去,路修身一个转身,拳头砸在了墙上,只见坚实的墙壁似乎晃动了一下,房顶上木屑纷纷落地,路修身惊叹道:“好大的蛮力。”
光头汉子转过身去,抬起脚朝着路修身踢去,路修身一侧身,单手拖住光头汉子的小腿,再使劲向上一抬。光头汉子单脚立地不稳,便摔倒下来,只见光头汉子双手朝后,一个用劲,竟然仰面翻过来了。
牢房中的三位中年汉子看呆了,光头汉子素有“一拳倒”的称呼,在以往,只要光头汉子一拳下来,对方便立即倒地不起,要么毙命,要么残疾。原以为路修身不会撑过光头汉子一拳,没想到不但轻松躲过,还抓住光头汉子出脚的瞬间反击了一下,顿时对路修身敬佩起来。
光头汉子见两招都没有伤及路修身,遂加大了攻击力度,一拳一脚的打过来了,牢房本来狭小,只见两个人影晃动,以及传来墙壁被击打的声音,一刻钟过去了,两刻钟过去了,两人不分胜负,光头汉子气喘吁吁,反观路修身气定神闲,脸不红,气不喘。
光头汉子打了一圈,竟然没有沾到路修身任何衣角,自己反而累的气喘吁吁,着急了,大声说道:“有本事,你别跑,吃我一拳。”
路修身说淡定的说道:“一拳便一拳,又有何妨。”
此时,光头汉子握紧拳头,集聚全身力气,朝路修身胸前打去。路修身也不闪躲了,提了一口气,也握紧拳头,迎着光头汉子的拳头打过去,只见两个拳头在半空中相遇,只听见“咔吧”一声,光头汉子胳膊垂了下来,倒地大叫,原来光头大汉的胳膊被硬生生的打断了。
路修身见到倒地的光大大汉,问道:“还打不打?”
光头大汉咬着牙,说道:“英雄饶命,小人认输。”
路修身在西北军时,跟着艾培记者学习过一些医术,见光头大汉倒地,也不与其计较,便蹲下身来,摸着光头大汉的胳膊,只听见咯嘣一下,打掉的胳膊恢复到原位,又摸了摸光头大汉的手掌和小手臂,叹息的摇摇头,说道:“胳膊脱臼,我已经安好。只是手掌和小手臂骨头尽断裂,我已无能为力,只能包扎固定,看后天恢复吧。”
光头大汉感激万分,朝着路修身跪下磕了一个头,说道:“英雄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德报怨,在下佩服,甘愿驱使,以报英雄。”
路修身赶紧扶起光头大汉,说道:“使不得,快快请起。”
光头大汉自幼习武,曾拜少林高僧为师,练就了一身好功夫,因误伤恶人被尹士峰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