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国国旗在沪上外滩迎风招展,黄浦江上停靠着大小船舶,码头工人来来往往的装卸货物,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映入眼帘。顺着大钟敲响的声音来到宽广街道,方九霞银楼热闹非凡,小吃摊应有尽有,一列士兵扛着枪坐在行驶的卡车上,头戴草帽、肩搭毛巾黄包车夫卖力的吆喝着,一个报童的声音传来,“看报了、看报了,‘冈田岁三不敌陈真,大败身亡’。”
东州护军使王飞鹏的府邸,桌子上正摆放有一张上海时务报的新闻报纸,头版头条便是“日本冈田岁三不敌中国陈真,大败身亡”新闻,在报纸正中央配上路修身的巨幅照片。
王战捂着嘴说道:“此人便是路修身,竟然在上海,化名陈真。”
王飞鹏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烦躁的问道:“可认清楚了?”
王战拍拍胸脯说道:“确信无疑,此人化成灰我也认得。”
王飞鹏自言自语道:“东州都快翻遍了,竟然没找到此人,原来已经躲到外地了。”
王战急切的说道:“父亲要为我报仇,门牙都被他打掉了,全身肿胀的更无法走路,要是他再多打一会,你就没了我这个儿子。”
王飞鹏心疼的看着儿子,摸摸脸蛋上的疤痕,说道:“路修身太可恶了,李一鸣更是得便宜还卖乖,伤了我儿子,反倒将我一军,告我‘抢夺民女,纵子行凶,伤了他亲弟。’”
王战不解的说道:“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平常女子和一个乡巴佬,何足挂齿,父亲何必动怒。”
王飞鹏大声斥责道:“你懂什么,都是平时疏于对你的管教,你让我在冯司令那儿脸都丢尽了,竟然还不知悔改。”
王战反驳道:“纵使抢夺民女有错,但李鸣放伤势很轻,没过一天便活蹦乱跳了,不似我在床上躺了一个月,两者比较我更是受害者。”
王飞鹏说:“冯司令不是那么论的,毕竟事端由你挑起的。”
王战继续说道:“要不是路修身多管闲事,事情也不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我也不会如此遭罪。因少了两个门牙,张嘴闭嘴时尽漏风漏气,好生痛苦。”
王飞鹏咬牙切齿的说:“幸好路修身逃走了,否则我要他生不如死。”
王战问道:“此人已逃到江南,难道放路修身一马?”
王飞鹏愤怒道:“非也,有仇不报非君子。找几个功夫好的,绑回东州,让他血债血偿。”
在青龙帮的大院里,路修身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罗英歪笑道:“当了一次大英雄,难道有姑娘想念你了吧。”
路修身回复道:“只要不被恶人惦记便好,岂敢以此居功,更不敢让人思念。”
罗英说:“现在恶人都怕你,看看那儿。”,然后指着帮中的几个弟子,哈哈大笑起来。
一个弟子比着冈田岁三登上擂台的模样,说道:“请陈真大英雄饶了我缩头乌龟冈田岁三吧。”,然后双腿半弯,摆出交战的姿势。
另一个弟子装扮路修身的模样,煞有介事的说道:“缩头乌龟冈田岁三认输吗?”
一个弟子赶忙点点头,说道:“缩头乌龟冈田岁三认输,缩头乌龟冈田岁三认输,请英雄饶命,小人立即滚出中国。”
路修身和罗英看到众人滑稽的模样,顿时又哈哈大笑一番。
此时,在青龙帮议事厅,金胡子李帮主邀请众分堂堂主商议要事,众堂主列坐两侧,金胡子李帮主说:“众位都到齐了,想必今日议题大家已经猜到。”
红龙堂堂主说道:“莫非为了白龙堂堂主一事?”
金胡子李帮主说道:“正是。我曾许下承诺,谁要为白龙堂堂主报仇雪恨,白龙堂堂主一职由谁担任。”
黑龙堂堂主说道:“路修身击败冈田岁三,为白龙堂堂主报了仇,扬了青龙帮威风,聚了青龙帮人心,以我看此人正合适。”
黄龙堂堂主无奈的说道:“青龙帮帮规曾经定下,不是我帮中人,不能担任帮中要职。”
黑龙堂堂主说:“此事还不简单,今日便可入帮。”
黄龙堂堂主说:“我们青龙帮帮规极其严格,即便要入帮也要通过‘五关十卡’,何况通过此关卡需要耗费时日。”
金胡子李帮主说:“此事简单,我帮还有一帮规。如果外人与我帮中人喜结连理,便可迅速入帮,不必经过五关十卡’。”
黑龙堂堂主问道:“李师傅所指罗英?”
金胡子李帮主说:“正是。罗英对路修身一片痴情,明眼人一看便知。如果促成此好事,便双喜临门了。”
黑龙堂堂主说道:“罗英或许自己不知,在路修身面前尽显女儿态,眼中含情,不似往日刚强模样。”
红龙堂堂主说道:“还不知道路修身兄弟意思如何?”
金胡子李帮主说:“我与各位堂主先通通风,听听大家意见,至于路修身兄弟的态度,我自会与他详细说来,想必他也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