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从侧面反映一件事情大概率的发生。犹如滚滚的乌云预示着暴雨的来临,热辣的阳光预示着炎热的天气,事情发展如此了,气氛烘托到如此了,已不是个别人力所能控制的。西北军与威武军一直暗中较量,但路修身释放岔口监狱的犯人,犹如一根导火索,把两者的裂痕公之于众,两军再无相安无事的可能,正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岔口监狱的犯人全部逃跑后,尹水杰大怒不已,所关押的人员多是与威武军有隙的,一旦这些人流落到社会,反响极大,何况他们曾经多是手握重兵的存在。
尹土峰和张团长担心尹水杰的责罚,早早的来到尹水杰那里请罪,张团长说道:“我们百密一疏,被路修身钻了空子,请督军责罚。”
尹水杰竟然一改往日态度,反而安慰的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人跑了就跑了吧,随他们去吧。”
张团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以前锱铢必较的尹督军吗?这么大的事情难道就这么过去,后面尹水杰的一句话,让张团长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尹水杰说:“我们可能要迎来一场恶仗,为今之计,张团长要拖住成阳真,唯有翻越双狼山,才可以骗过成阳真的眼睛,来一个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张团长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立即义正言辞的说道:“唯督军命令是听,不拿下高阳誓不回营。”
尹水杰抚摸着张团长的背说道:“高阳重任交给你了,如果攻下高阳城,保你做高阳城县长。”
张团长激动不已,一抱拳,说道:“属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以报督军的知遇之恩。”
尹水杰停顿了一下,说道:“西北军驻扎在东州南部的8个旅、李一鸣的部队与我们的威武军成三角形状,论力量我们威武军最强,东州南部的8个旅加上李一鸣的部队也不是我们的对手。虽然成阳真兵少,如果其率部南下与我军抗衡,我们在力量和机动上便失去了优势。”
尹水杰环顾二人,说道:“此战乃生死之战,两位务必用心。张团长立即北上阻挡成阳真南下,尹土峰率领威武军先吃掉西北军的8个旅,再吃掉李一鸣的部队。”
尹土峰问道:“我们威武军人数众多,全部包围这两支部队也不在话下。”
尹水杰耐心的解释道:“一个拳头有力量,宁愿断敌一指、不愿伤其十指。”
尹土峰问道:“如何布置军队,还请大哥明示。”
尹水杰生气的说道:“正式场合,还是称呼官职。”
尹土峰惭愧的低下头,说道:“如何布置军队,还请督军明示。”
尹水杰说:“西北军的8个旅2面环山,另外两面一马平川,只需要我们提前派少量的部队潜伏于山上,主力部队封住另外两面的口子,谅其插翅难飞。”
毕竟尹土峰打过大仗小仗不计其数,尹水杰一点便明白其心意,说道:“少量的山上部队多备机枪、手榴弹等武器,防止其往山上逃窜,另外的部队配足大炮等重型武器,快速推进,紧紧包围,不让一只苍蝇飞出去。”
尹水杰说道:“只要吃掉西北军8个旅,我们便能一路高歌,所有的困局迎刃而解,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尹土峰问道:“如果李一鸣部队攻击我军侧翼怎么办?”
尹水杰继续讲:“我们是守,他们是攻,只有他们的力量远超我们才会占便宜,否则只能灰溜溜的逃跑,此理便是《孙子兵法》提到的‘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
张团长伸出大拇指,说道:“督军高见。”
在李一鸣的军营中,众位叙说着分离之苦、相聚之喜,其中被救的程永团长,感激的说道:“多亏路修身帮助,我们才逃脱了魔掌,免除了非人的折磨。”
李牧士问道:“程团长你的手臂,莫非也是他们所为?”
程永团长点点头,说道:“凡是岔口监狱‘政治犯’,每天的任务是向威武军军旗和军装敬礼,凡是不服从命令的,立即受到一顿毒打,随后会用木板和木棍固定身体,保持一个敬礼的姿势,因我拒不从,所以这个手臂被他们打断了。”
众人莫不流泪,李牧士说道:“他们是杀人诛心,我们会为兄弟们报仇的。”
王孝家接着说道:“以我对尹水杰的了解,就算我们不去报仇,此人必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
李一鸣将军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程永团长说道:“威武军数倍于我军,将军可有良策。”
李一鸣将军哈哈大笑,说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我们见招拆招便是。”
程永团长会心一笑,说道:“原来将军早有准备。”
李一鸣哈哈大笑,说道:“我们制定了很多作战方案,到时看尹水杰如何出招了。”
几人商议期间,突然有一封电报传来,李一鸣拿起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