墩章乡历史悠久,有岳飞手书、诸葛亮《出师表》碑刻真迹、毛冢遗址故事、鬼修城传说,在民国初年隶属秣丘,所谓是人杰地灵、英雄辈出。路修身在私塾读书时,不顾一切朝拜墩章乡,拜访了李一鸣族亲,回来后更是刻苦读书、勤加习武。...
首领威震山水上飞带领大队人马,奔赴义兄李一鸣家乡,自然由路修身引路。
人马自拜别路家寨后,众人向西寻觅一个旅馆,稍事休息,第二天天刚亮,带上伙食就已经上路了。待到晌午时刻,终于赶到墩章乡。墩章乡外树林密布,粮田栉次排列,一条小河穿插其中,远远望去,炊烟袅袅升起,真是一个好去处。
在村庄口,一列精壮汉子拦下去路,“来者何人?来蔽处何干?与杆首刘胜宝有无关系?一连三问。”一个汉子看首领威震山水上飞带着大队人马,谨慎的说道。
原来,最近本地迁来一流匪——刘胜宝,据说刘胜宝在19岁时,凑够20人拉起杆子,号称杆首,横行乡里、抢劫财物,绑架男女老幼肉票无数,人人痛恨,无不除之而后快。流窜到墩章乡附近后,为抵防刘匪,相邻各村往往以锣鼓青烟为号,施行联防联抗,一村遭袭、多村相助,不过刘匪行踪飘忽,更兼发展壮大之势,据传刘匪目前已发展到100余人,给防控带来更大压力。
“我是李一鸣将军的结拜兄弟,路过贵处特意拜访一下。”首领威震山水上飞说道,随后紧接着说:“为打消本乡疑虑,我愿卸下配枪,带着一人,只身探望,其他众人村外原地休息。”
汉子听闻,心道:“放一两人进去便无大碍。”,只是说道:“李一鸣将军乃本村的英雄,既然是拜访李一鸣将军的,欢迎进村。”
墩章乡果然与别的村庄不同,家家有刀,户户有枪,真是个人人精神、个个力壮,就连妇女儿童都能练两把式。路修身一路指引,七弯八拐来到一个胡同口停下了说道:“看,那就是李一鸣家。”正见那整整齐齐三间大瓦房,红瓦片、红砖墙,黑漆木门,无不气派。
首领威震山水上飞整正衣领,走到门前,说道:“敢问有人在家吗?”,随后,“笃笃笃”三声轻微的敲门声。
门吱一声,一个少女探出头:“请问您们是谁?找哪位?”
“我是李一鸣的结拜兄弟,姓王名孝家。莫非你就是李溪溪”首领威震山水上飞激动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父亲与李一鸣是叔伯兄弟。”李溪溪扎着两个辫子,歪着脑袋说道。
王孝家哈哈一笑,说道:“当时我与李一鸣并肩作战时,他经常提你的名字,一个小才女,熟古通今,写得一手好诗。”
李溪溪睁着大眼睛,笑嘻嘻的说道:“才女不敢当,快快请进。”
李溪溪领着众人进院,来到客厅。“这是我的父亲”李溪溪介绍道,一位国字脸、厚肩膀,身材魁梧中年男子。
“小女不懂事,还望各位见谅。家兄自参军后一直奔波在外,很少回家,众位好汉惦记着家兄不胜感激。”中年男子说道。
王孝家说道:“理所应当,李一鸣的家人便是我们的家人。”,随即向路修身使了一下眼色,只见路修身掏出一叠银元,放在堂屋正中的桌上,王孝家继续说道:“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随即王孝家疑惑的问道:“初入村口时,有人提到刘胜宝,何故?”
中年男子伤感地说道:“刘胜宝乃一股悍匪的大杆子,带着一帮土匪,时时侵扰乡邻,我们深受其害,家中其他人暂赴隔壁邻村了,小女只因牵挂着我,今天特意回来探视。”
王孝家顿时义愤填膺说道:“不能让义兄家人受此困苦,待我剿了此匪,再去寻找义兄。”
“不敢耽搁大军行程,你这属国事、我这乃家事,不敢因家而忘国也。况此匪飘忽不定,已经一月没有消息了。”中年男子无奈的说道。
“那我留下五十余人,五十杆枪,受兄台调遣,以保乡邻,待剿了此匪,再行归还。”王孝家说道。
“那个小哥哥留下吗?”李溪溪说,伸手指了一下路修身。
“哈哈哈,路修身对李一鸣将军仰望已久,对李一鸣将军家人自会尽心,这次留下他我也放心。”王孝家大笑说道。
第二天,王孝家带领三百多人向西北继续赶路。坐第三把交椅的威震林大胡子带领着路修身等五十人留在了墩章乡,其中有一位老毛子特别引人注意,他是正经的俄罗斯人血统,出生在中国东北,汉语说的很溜,身手也好,尤其是双枪百发百中。路修身尤其喜欢听他那叽里呱啦的讲话,不时的还跟他学起了俄语。
话说,第三把交椅大胡子提出在路家寨吸纳少年兵,当时引发了不少争议,按照威震林大胡子的说法,一些精细的工作,需要面善机灵的小伙子,比如刺探恶霸恶匪行军布防路线,以及买些刀枪伤药等急需物资,机灵的小伙子稍加培养,完全能够胜任,况且不容易被怀疑,更容易探取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