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睡梦中看见一个少年,少年阳光帅气的同时潇洒肆意,站在云端,手握银剑练着剑法,剑光晃眼,剑尖所达之处,花草凋落一地。
而后他站定云端,长剑入鞘,他蓦地开怀一笑:“是你啊,你来了。”
一层白雾将他的面容遮盖,朝颜扒开云雾,云雾之后空无一人,然后她醒了。
她出了一头的汗,燕诀坐在一旁歪着头小憩,朝颜微愣,昨夜的片段在脑海重新浮现,是了,她被那群丧尸袭击了,然后昏迷之际,燕诀赶来将她救下来。
朝颜坐起身,背上的伤口涂了药,凉意覆盖住火辣的疼痛,燕诀双手环抱,眉心紧紧皱起。
她轻唤了一声:“燕诀?”
椅子上坐着的人沐浴在阳光下,金光披在身上为他镀了一层温柔的滤镜,眼前的人忽然睁开眼睛与她四目相对。
燕诀起身见她已经起来后转身出门去拿熬好的中药,稍稍一阵,他便拿着一碗热腾腾的中药上来。
那味道和幻境里的那一碗一模一样,臭到一块去了,朝颜捂住鼻子,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碗中药居然还能再看见第二次,属实是犯恶心。
燕诀将椅子拖到床铺前,拿着汤匙一勺一勺吹凉喂她。
朝颜闻着苦涩的味道没忍住当即干呕起来,她摆手推开。
“你试试,这次的不苦,只是闻着呛。”燕诀罕见地耐心哄她。
朝颜就被蛊惑着喝了一口,中药入口,还真的不苦,甜滋滋的是桂花糖的甜味。
“你放了多少桂花糖,不会是整袋都放下去了吧。”朝颜扯着嗓子问,眉心拧着凝视着眼前黑乎乎的中药。
燕诀搅拌着碗里的中药没讲话,一口接一口的喂着,朝颜感觉得到他现在的心情并不美丽。
不过也是,正常人刚克服心魔结果一出来就被新的怪物缠住,是谁也开心不起来。
一碗中药见底,碗在桌面落下,放出一声轻响,燕诀手上不知从哪变出一个戒指,戒指呈透明圆形环状,外圈是几朵黄色的五六瓣的花叶。
她一下就认出来,这是桂花。
燕诀强势的拉过她的手,将戒指戴在了朝颜的右手食指上,宽大有余的戒指在手指上慢慢缩小到一个合适的大小。
朝颜抬手看着那枚精美的戒指,仔细看才发现里面有一条红色的丝线,朝颜抬头刚要问这个戒指的作用是什么。
门从外面被推开,月遥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进来:“阿颜,饿了吧,快吃点粥垫垫肚子,这里的时间流逝极快,抓紧时间,在天黑之前要找地方躲起来。”
燕诀默不作声收起桌上的碗便出了房间,给两人腾出空间交谈。
月遥侧过头见燕诀已经离开,这才敢放开说话:“阿颜,你们这几天都去哪了啊,可把我们急坏了。”
朝颜笑了笑:“这几天我们进了幻境里,打败了一只很厉害的怪兽,以后那只怪兽就没办法在作妖了,以后他就能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屋外的太阳落下大半,悬在半空,河边柳絮拂堤,河面上满是漂浮的柳叶,朝颜的声音不大不小全部落在燕诀的心上。
那一刻他尘封冰冷已久的心,好似泛起了巨大的涟漪。
月遥没听懂她话语间的意思又问:“什么怪兽,你们碰到妖兽了?受伤了吗?”
朝颜撇撇嘴装可怜道:“受了点伤,可疼了,你都不知道那个妖兽把燕诀伤的很深,搞得他留下阴影,见了谁都张开獠牙,生人勿进的模样。”
两人又聊了一会的私房话,江山辞敲开门和燕诀一块走进来。
他们站在一旁,朝颜吃了半碗粥还是有点饿:“燕诀,你还有桂花糖吗?我没吃饱!”
她张开手心朝燕诀讨要,燕诀对她命令式的讨要也不恼,反而很是受用,他从锦囊里拿出一袋桂花糖塞进她手上。
月遥看着两人的氛围,总感觉好像哪里变得不太一样了,但见燕诀那冷漠的表情,打散了自己的想法。
江山辞关上窗柩回到榻前:“在天黑之前,我们不如商议一下对策吧?”
朝颜抬眼看向江山辞,他表情严肃,往日的从容消失殆尽,小胖远远地坐在门边吃着手里的零嘴,他压低声音也是怕小胖听见。
朝颜嘴里含着糖:“你说的是昨晚袭击我的那群丧尸吗?”
“丧尸?是什么,我们从未听过见过这种物种,也是妖兽的一种吗?”月遥捏着裙摆,肃容道。
江山辞和月遥一样,温和的眸子里生出疑惑,眼底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他若有所思的沉默着。
而燕诀则站在一边,右手摩挲着左手腕间的手镯,眼皮遮住眼眸,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朝颜隐约觉得这群丧尸的出现很不对劲,以她看了原著数遍的记忆来看,她根本不记得作者写过丧尸,那么这里的一切难道是异变吗?
不对,这里的一切都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