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双持兵刃,飞快地逼近农民军的阵线,眼前的农民军是谁的部下他根本不关注,反正只管杀就是了。农民军并没有派出骑兵拦截他,而是布置下了长枪兵与弓箭手来对付他——这人跟身后的骑兵脱节,而且哪有骑兵还是轻骑兵直接冲军阵正面的?正常情况下应该是不断地试探,反复假装冲击或者干脆绕开正面寻找侧翼——对面几乎都是轻骑兵,本来就该这样做。
然而白浪就这样一头撞了上来,步弓射出的箭矢他根本不闪不避,也就是用手中的长柄大刀与铁矛拨打那些射向战马的强矢,虽然披了马甲,但是马不是白浪——披了重甲还能活动自如体力跟得上的。白浪刀矛交叉在前,格挡开了正面的长枪之后就这样一头撞了进去。
两侧卷起了死亡的风暴,白浪右手由前往后横劈,而左手同样如此,接下来反过来再来一次。整个动作就如同展翅高飞一般,但是带来的是血水与人头乱滚。白浪两侧人都空了,马周围六尺范围内统统都是死人,随后战马继续突进,而白浪刀砍矛刺见人就杀,整个步兵的阵线都一塌糊涂开始了溃逃。
实在是他们所面对的对手根本不是人啊,哪有如此大力如此反应而且还刀枪不入的,杀人速度如此快法,那自然大家都一哄而散怕了他了。整个态势就跟热水浇蚂蚁没啥两样,农民军的步兵阵线飞快地崩溃,而这个时候官军的轻骑兵也已经到了,开始大肆屠戮那些失去阵型的散乱步兵。
白浪可不管这种,他直接撞进了对方的骑兵,跟对方对冲,一阵冲过去,他的马看来不行了......马力已竭,马身上也受了几处伤。不过白浪本人没事,而且还沿路砍死了十来个骑兵。那还用说?换马呗。无主的战马直接翻身跳上,继续作战啊。然而对方士气丢了已经转身跑了。
农民军四五千人,就这样溃不成军了,前后不过一刻钟而已。三千官军轻骑沿途追杀,农民军尸横十里——能跑出十里没被杀的,官军出于自身的安全考虑也不会追杀了,然而这样的人还是很少......官军几乎没啥损失,跟战果相比损失的数十骑简直不叫个事情。问题来了——这脑袋怎么办?两千多个脑袋每人带一个?很明显不可能啊,谁会让自己砍的首级给别人拿去?
白浪根本不关心他们砍了多少首级——以首级论军功的话,到了他这个等级的军官就不是以自己砍的首级记功了,而是以全军的战果以及砍下的首级来统计战功,甚至要是自己砍首级有时候还会被批评......你身为大将,岂是自己上阵去砍脑壳的?白浪只是说了一句,“跟上,还没打完呢。”
声音虽然不高,但是隆隆有回响,而那些轻骑兵根本不敢再多说什么......分抢首级的事情看来要暂停了。然而还是有人要吵吵嚷嚷,白浪直接驾马过去,一刀砍了那兵卒。“走!”他直接不管不顾骑着马走了。那些游击千户什么的赶快收拢各自的兵卒,也不敢多说什么赶快跟着白浪走——眼前这位右都督是真的属于横行无忌的家伙,他们触犯军令的话他真的敢杀。
而且之前冲阵的时候,白浪之勇这些人也是看在眼里,如此猛将哪怕看一眼,这些人都觉得心胆乱跳......白浪此时杀人如麻,身上的煞气此世罕有——恐怕是只有诸如他的同宗武安君白起差相仿佛吧。白起杀人比白浪多太多了,但是白浪亲手所杀的人可能比白起多,而这两位几乎都是战阵之上杀戮,因此比之那些那些滥杀无辜百姓的家伙还要多了一股沙场上肃杀壮烈之气。
这才是真正的杀气冲斗牛,白浪的虎形真意正是与这股肃杀之气相混合,养成了一股白虎之气,军阵之上见之丧胆。若是有会望气的人,定然能看见白浪身上一股杀气冲霄,仿佛狼烟一般。“刚刚杀了那一阵,这流寇的头目是哪个都不知道......跑得还挺快。也罢,如今只能是看看李闯的主力在何方了。”
很快便有探马来报,李闯的大营就在数十里之外,位于开封城之外的地方。这里其实也是孙总督预订的决战场所,“也莫要多晃悠了,直接去找那李闯便是。你们几个派人去跟孙督师说一声,就说某已经准备攻李闯的营帐!”
李闯营帐之外自然也有游军,而白浪率军抵近之时,李闯王李自成所部也知道了有一股明军正在逼近,甚至是谁带领的明军都已经知晓了。前面被白浪一击而破的农民军将领已经逃回了老营,正在一五一十地将前面的战况汇报给营内诸将。“右都督平西将军白浪......”这些人皆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此明将的勇名已经流传,而现在他们算是直观地晓得了这白浪的武勇。“当真是一人率先突阵?”刘宗敏还要多问一句,虽然他早已经问过。“一人突阵,步军被此人踏阵全军溃散。”那逃归的将领叹息道,还在微微发抖,“莫非大明气数未尽?天上的白虎星君临凡?”这里的人不乏迷信之辈,听说这明将刀枪不入之后也不由得往怪力乱神上想。
“有官军正在逼近!”探马来报,诸位农民军将领纷纷出营观阵,果然是插翅飞虎旗,大大的一个“白”字,就在李自成大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