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连生所在的海鲜食府,花暖暖之前也听说过。
据说这个海鲜食府在荔城相当有地位,在民国的时候就有了。
不过花暖暖从来没想过这个海鲜食府会和自己有关系。
当她坐在座位上的时候,她对服务员说:“我想吃潘连生厨师做的菜。我可以加钱。”
服务员显然没想到会遇上这种情况。
于是她有些为难地说:“那我去问问潘师傅。看看他有没有时间。”
花暖暖笑眯眯地望着服务员。
“你不要去问潘师傅。你问老板。他说需要加多少钱,我就加多少钱。”
服务员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过了一会儿之后,服务员领着老板来了。
老板穿着一件中山装,显得很有气质,一点不像开饭店的,倒像是个教书先生。
“这位食客,你的这个要求并不苛刻。我也问过潘师傅了,他说可以接受你的请求。但是我想问一下你是不是其他饭店派来挖墙脚的?之前也有人来演这出,说是特别欣赏潘师傅。结果都被我们证明是有阴谋的。”
花暖暖一听老板的话觉得很荒谬。
不过仔细想想,如果她是这家店的老板,也会担心有人挖走自己可以充当门面的厨师。
于是花暖暖再三保证自己只是来吃饭的,什么邪恶的想法也没有。
然后花暖暖又额外支付了一百块,这才终于安安心心地吃到了潘连生做的菜。
当花暖暖喝到第一道海鲜粥的时候,她的眼眶就已经湿润了。
这就是师父的味道。
他做的海鲜粥,花暖暖喝过无数次,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花暖暖觉得自己好幸福,竟然可以在这个年代遇到最敬爱的师父。
花暖暖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掉进了碗里。
但是这却是欢喜的泪水。
于是花暖暖吃完了点的菜之后就走出了海鲜食府,然后在后门等着潘连生。
她知道厨师们下班都会从后门走。
于是她要在这里和自己的师父见一面。
海鲜食府一直营业到了晚上九点才打烊。
花暖暖看着海鲜食府的工作人员一个一个地从后门走出来。
她也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能认出年轻版的师父。
但是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就在花暖暖一个人一个人地仔细辨认时,一只手搭在了花暖暖的肩膀上。
“姑娘,你找谁啊?”
花暖暖觉得这个声音实在太熟悉了。
于是她赶忙转头,结果就发现一个年轻人正疑惑地望着自己。
花暖暖突然福至心灵,下意识地说了一句:“你是潘连生?”
“我是啊。你认识我?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吗?”
花暖暖看着眼前这张年轻英俊的脸庞,实在难以和自己之后见到的师父联系在一起。
潘连生给花暖暖当师父的时候已经四十岁了。
他有了啤酒肚,人胖了两圈。
而且脸皮已经耷拉下来了,根本没有年轻时的一点点踪影。
所以花暖暖刚才竟然没认出潘连生也是可以理解的。
花暖暖此时望着年轻的潘连生,突然丧失了语言能力。
“我是你远房亲戚啊。就是你姑妈的外甥的表妹。我叫花暖暖。”
潘连生一下子懵了。
“我有这门亲戚吗?”
“别管这些了。我想和你说说话。我们边走边聊。好不好?”
潘连生显然没想到自己竟然有机会和一个姑娘轧马路。
于是他姜然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们往谁家的方向走呢?”
“你家在哪个方向?”
潘连生指了指右边。
花暖暖高兴起来。
“我家也在这个方向。我们走吧。”
“你怎么想到来找我了呢?”
两个人并肩走在路边的时候,潘连生问出了这个问题。
他现在对于突然出现的远房亲戚真实身份还存有一些疑问。
“我就是听说你在这里工作,于是来找你聊聊天。我们见面的机会不多,就是小时候一起玩过。像你这样的忙人,肯定是贵人多忘事。”
潘连生急忙摆手:“我可不是这样的人。我只是对你实在没有什么印象了。”
花暖暖手一挥。
“这都不重要。我今天吃到你做的菜了。我觉得特别好吃。”
潘连生恍然大悟:“原来你就是今天非要吃我做的菜的那个食客啊。我们老板还担心你是来挖墙脚的呢。至于你的评价则是谬赞了。我的手艺还有待提高。”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