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安同志开始对火灾现场进行勘察。
花家人和贺家祖孙二人一起在旁边看着。
他们也不懂公安同志们拿出来的设备有什么用。
反正就是觉得好厉害。
一名公安同志将捡到的一个什么东西放进了瓶子里。
花暖暖就给大家解释:“这是要拿回去化验的。最初是什么东西烧起来了,公安同志拿着样本回去一化验就知道了。”
众人点头,心里佩服花暖暖懂得多。
花暖暖低声对满眼狐疑的贺锦澜说:“我是听海军俱乐部里面的人说的。他们见多识广,我也跟着长了见识。”
贺锦澜这才也低声“嗯”了一声。
至于其他人则不用解释,他们怎么也不会怀疑花暖暖的,或许还会认为这些事情是贺锦澜教她的。
公安同志在废墟上忙活了一阵,又找村民做笔录。
然后他们说需要回去先化验一下样本。
至于放火的人是谁,他们会尽快调查出来。
花暖暖赶紧问了一个问题:“那我们能在原址盖新房子吗?”
公安同志笑了起来。
“你们倒是有钱啊。那就盖吧。反正该需要的东西,我们都拿到了。”
花暖暖放下心来,然后和大家一起目送着警车离开。
贺菊荪这时候说:“我家里还能睡下四个人。要不暖暖的四个哥哥住在我那里吧。还能给你们省点房钱。毕竟暖暖再能赚钱,那也是付出辛苦了的。”
花茂田一下子握住了贺菊荪的手。
“贺爷爷,关键时刻,我连儿子都指望不上。您年纪这么大了,还要让您替我们家操心,我真是很汗颜啊!”
汗颜这个词是张大爷教的。
张大爷生于旧社会,有时候教学生就难免说些半文不白的词。
不过这个词用在这里倒是挺合适。
贺菊荪憨厚一笑。
“我这个人就是仗义。当初我年轻时在外面闯荡,就是因为我的仗义,我结交了不少朋友的。只是年纪渐渐大了,我的老伙计们也渐渐凋零了。就剩下我一个孤老头子。暖暖的四个哥哥去了我家,也算是陪我了。”
就这样,花家人分开了。
贺锦澜倒是陪着花暖暖和花茂田,王月娥一起去了旅馆。
花月则又回市剧团了。
本来过年高高兴兴的事情,结果落得这样一个结果,花茂田和王月娥心里总是觉得堵得慌。
而花暖暖好像知道他们的心思一样,并没有让他们关在房间里面唉声叹气,而是带着他们出门到银行去补办存折了。
王月娥有个习惯,那就是把身份证放在内裤的口袋里。
她总说有了身份证,其他一切丢了都不怕。
那时候她特别从容。
花暖暖也就记住了。
现在花暖暖就看见王月娥从内裤口袋里摸出了她和花茂田的身份证。
然后她们进了银行,办理业务。
当王月娥领到崭新的存折时,她看着上面的数字并没有减少,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了。
她不停拍着胸口。
“太好了,多谢老天爷保佑,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啊!没了棺材本,我非哭死不可。”
就在贺锦澜和花茂田安慰王月娥的时候,花暖暖从孩子的襁褓里面取出一个存折取钱。
花暖暖怕她和贺锦澜不在家的时候遭贼,于是就把存折藏在了贺诗诗的襁褓里面。
当时她想得是以防万一。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存折还就派上用场了。
“你取多少钱?”
银行柜员照例询问。
但是听到花暖暖说取一万的时候,她还是震惊地抬起了头,看了花暖暖一眼。
八七年的万元户还不是很多。
像花暖暖这样的人放在后世也算是大客户了。
“你确定取一万吗?”
“确定。”
验钞机开始哗啦啦往外吐钱。
当花暖暖取够钱时,她将钱和存折又都放进了贺诗诗的襁褓里。
贺诗诗这个小家伙也不哭闹,反而朝着花暖暖笑。
花暖暖的心一下子被萌化了。
“诗诗乖,帮妈妈暂时保存一下钱哦。”
花暖暖还和贺诗诗蹭了蹭额头。
贺诗诗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经过一夜的休整之后,花家人已经接受了现实,并且开始重振旗鼓。
花暖暖本来的意思是让花茂田和王月娥在旅馆照顾两个孩子。
她和贺锦澜回村子张罗盖房子的事情。
但是王月娥死活也要跟着一起回去。
“我得亲眼看着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