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有一个小姐身体虚弱,看不得这些血腥的场面,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息禾扭头看向声源处,正好见到有个长得大气明艳的女子上前,拇指掐住那位小姐的人中。
不一会,那小姐就醒了过来。
见人无事,息禾将目光收回,看向地面。
霍去病给她解释道:“她是常洇,太医院常太医的孙女,小小年纪医术了得。”
“那她可真厉害。”息禾羡慕道,“而且长得好漂亮。”
霍去病见到息禾羡慕的眼神,不由笑道:“你才多大,就知道什么是美丑?”
“公子,我是年龄小,眼睛又不瞎。”息禾反驳。
霍去病见息禾敢怼他了,不由哈哈一笑。
等到宴会结束,那些来参加生辰宴的公子小姐们被堆成一地的尸体吓得胆都要破了,离开将军府时连腿都是软的。
绛辰见状,给阳信公主倒了一茶,道:“这帮勋贵子弟,连将军府的热闹都敢看,就该吓唬吓唬他们。”
阳信公主眼神淡漠:“呵,都是一群以为有了祖荫就能高枕无忧的废物。”
不过由于当日参加卫不疑生辰宴的宴客众多,府里又被阳信公主杖毙了那么多奴隶,因此关于将军府奴仆背主的事情依旧流传到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中,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此事,就连天子刘彻也有所耳闻。
刘彻知道后,哈哈大笑:“卫青带兵打仗是一把好手,治家这方面可还要多学学。”
这件事便就此落下帷幕。
因府中死了许多的奴隶,奴仆们做事更加的谨慎,不敢再偷奸耍滑,整个将军府都陷入前所未有的低迷当中,直至府里又采买了新的奴隶这才好转了起来。
对于息禾而言,当初原主被冤枉偷窃的事情也在卫不疑的生辰宴上彻底洗清冤屈,府中幸存的奴隶见识到息禾的厉害,也不敢再提及息禾以前的旧事。
息禾最后复盘了这整件事情的全部经过。
当初那份证据是离羽给她的,作为霍去病的心腹,就算离羽想卖给她一个人情,那定然也是经过了霍去病的首肯,所以霍去病也知道原主当初被采薇污蔑的事情。
既然这么隐秘的证据霍去病都能查到,那春敏联合采薇再一次用阳信公主的手镯想要陷害她的事情,霍去病是否知情呢?
息禾猜测,霍去病应该是知情的。
如此,勾越来提醒她玉镯的事情以及帮她将玉镯丢还给采薇,除了私情外,恐怕还有霍去病的授意。
毕竟就算她表现得多么胆小怕事,只要她不傻,为了自己今后的名声,她也要洗刷之前原主被陷害的冤屈。
可是,这件事情在卫不疑的生辰宴上闹出来,弄得人尽皆知,成了坊间笑谈,对霍去病有什么好处呢?
除非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不管霍去病在其中扮演什么养的身份,这件事最后的结果于息禾而言都是好的,如今再无奴隶敢对息禾动什么歪心思。
息禾在书房给霍去病磨墨,她低垂着眉,长长的睫毛在在烛光下打出厚重的阴影。
宣纸已经被汉武帝大力推广,权贵已经用上了纸张。
霍去病同样抛弃了厚重的竹简,看书的时候开始习惯用纸张进行书写记录。
息禾余光中见到,霍去病看的书似乎是机关术的记载。
机关术。
墨家。
兼爱非攻。
息禾脑子里立刻想到了这几个词。
她忍不住问道:“公子,上面记载的是什么?”
霍去病闻言,放下了笔:“墨家的机关术。”
息禾看见上面记载的机关术有能传递信息的机关鸟,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重弩……等等,都特别的厉害。
原来,很早之前,老祖宗们的技艺竟已经这般精湛。
想来若不是后来墨家落寞,说不定后世早就没西方什么事了。
现代的机器制作,若是放到现在,应该也算是墨家?
息禾若有所思。
霍去病将记载机关术竹简合上,感叹:“我也只找到了这一本关于墨家机关术的记载,只是记载的内容便让人心生向往。”
墨家不仅善于制作各种武器,而且特别擅长打仗,还总是帮助弱者,人又特别义气,在诸子百家中特有名气。
难怪霍去病一个武将会看关于墨家的书。
息禾不懂兵法,不过看到墨家机关术的记载,立即就想到了水车。
水车用来灌溉农田,在东汉才有文献记载,不知道西汉是否已经出现。
想到这,息禾问道:“公子,您可知道什么是水车?”
霍去病思索片刻,疑惑的问道:“莫非是用来装水的车。”
“不是。”息禾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