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禾消费欲望不是很强,她只买了生活用品,就跟着霍去病回府了。
不巧的是两人回来的时候,在长廊遇见了卫不疑。
一开始息禾并不知道他就是卫不疑,只当是府里的贵人,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卫不疑见到霍去病,将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睛却看着息禾:“表兄,你今日怎么没去军营。”
霍去病没打算告诉他自己是去给他买生辰礼的事,他将卫不疑的胳膊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下来,懒洋洋的道:“有事。”
“这样啊。”卫不疑与霍去病是穿一条裤子的亲兄弟,也不在意霍去病回答敷衍。
前些日子,他在军营待了几个月,一直没有回府上。
回来的时候,他才得知原来息禾已经从洗衣房出来了,如今是他表兄的侍女,还改良了造纸术。
如今朝堂上下,都在讨论如何推广用纸进行教学办公。
而息禾这个名字,也偶尔能从朝臣中听到。
不过更多人提起改良的造纸术的人,更多的是用“霍公子身边的侍女”指代她。
一回到府上,卫不疑一得知消息,他就风风火火的去竹院找了霍去病,没有想到,霍去病出门就算了,还带上息禾一起出去了。
此时,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息禾,朝着霍去病说道:“表兄,息禾原本是我院子的人,我许久不见他了,能不能单独和她说说话。”
闻言,息禾深吸了一口气,求助的看着霍去病。
千万别!
她又不是原主,跟卫不疑没有任何的瓜葛,若是哪里表现得不对,被卫不疑瞧出不对劲,她就完蛋了!
卫不疑也是,既然已经答应了卫夫人永远不见原主,就应该老老实实的听话才是。
霍去病心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装作没看到息禾求助的眼神,说道:“你们聊。”
说完就走到了一旁,给两人留下了单独说话的空间。
别走啊。
息禾看着霍去病的后背,望眼欲穿。
可惜霍去病听不到息禾的心声,都没有回头。
“息禾,好久不见。”见到霍去病走到了一旁,卫不疑看着息禾,声音有点哑,“你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吗?”
卫不疑穿着黑色玄衣,墨色的头发被他高高扎起,身形比霍去病差不多高瘦,剑眉星目,长得极好。
少年风流,不亚如此。
长廊两旁种了月季,此时花开得正娇艳。
息禾并不知道原主和卫不疑有什么纠葛,对于她而言,卫不疑就是一个陌生人,是权贵,是与刘彻、信阳公主等人一样,能轻易要了她命的存在。
她不敢得罪他,只低头道:“奴婢过得很好。”
卫不疑看着息禾,声音顿了顿,半天才道:“息禾,你,怨我吗?”
这次息禾没有再说话,她又不知道两人的故事,加上原主已经死了,她哪里知道原主怨不怨恨他。
这就是穿越成别人的另一个坏处,要处理原主遗留下来的社交关系,仇人也好,情人也是,真是令人烧脑筋。
还不知道原主给她留下多少风流债呢,前有勾越,后有卫不疑。
头疼。
息禾并不知道,其实她穿到了原主身上,而原主的灵魂穿越到了她在现代的身体上。
若是知道了,心里虽然会少了占了别人身体的愧疚感,但是更多的是会怄死。
她在现代过得日子可美滋滋的,一点都不想穿越这鬼地方。
息禾心里腹诽,面上依旧低眉顺眼。
其实她自从得知卫夫人要杖毙原主,卫不疑跪着为原主求情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两个人关系匪浅。
此时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以前的息禾已经死了。”息禾巧妙的回道,“现在的息禾并不怨公子。”
等她话一落,卫不疑眼睛一亮,追问道:“真的吗?”
息禾点点头:“真的。”
原主确实死了,现在她与卫不疑无冤无仇,自然也不会怨恨他。
可惜,她绝不会说出来。
卫不疑永远不会知道,原主已经被磋磨死了。
息禾声音故作颤抖,巍巍颤颤的提醒道:“公子,你今日来见我,卫夫人可还会将我杖毙。”
毕竟,当初卫夫人是放出话来的,若是卫公子见她,就要将她杖毙。
这可是一个夫人的脸面。
卫不疑被息禾的话噎住:“你还是在怨我。”
息禾摇头,装得像个小可怜,声音脆弱:“公子,我与您的身份是云泥之别,我身份低微,贵人们想按死我就跟按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公子,我不是怨你,我是不想死。”
闻言,卫不疑缄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