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一听这话,犹豫了。
可他们也感受到了极端的危险,立马重复的说:“没有人指使我们,都是我们自己谋划的。”
线索断在了这。
陈知宴看逼问没用了,挥挥手示意衙门的人先把他们带下去。
突然沈若嫣晕倒。
离得近的谢檀生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手指下意识搭在她的手腕上。
“姑娘!你怎么了?”翠兰吓得脸色发白,怎么好端端就晕了。
甄墨婷看她开始装柔弱阴阳怪气地说:“得了,我被你算计都没晕,你晕什么,装得真像。”
沈若嫣倒在表哥怀里,手指偷偷勾了勾男人的腰,像是在暗示。
谢檀生把她抱起来,在陈知宴着急地走下来的时候说:“她中毒了,也是阎罗花。”
“什么!那怎么办?”陈知宴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虚弱的样子紧张得不行。
谢檀生面无表情地说:“去楼上,我可以解毒。”
“好,你先把嫣儿抱上去。”陈知宴得在这守着,不能让他们有可乘之机去灭口。
谢檀生感受到胸膛的人的呼吸就说:“休息会儿吧。”
陈知宴看到他脸上的隐喻晦涩,明白了什么,转身先让绪风去宫里请太医,然后对其他人说。
“大家也都累了,这去黑市请也需要时间,大家都休息休息。”
“是。”大家当然是百依百顺地听命。
沈朗烨目光暗沉了几分,微微侧开身体,朝某个方向打了一个隐蔽神秘的手势。
甄娉婷对这些事毫无兴趣,而且跟她们关系也不大,想到家里的事她更是没心情。
“四姐姐,我不想再凑热闹了,要没事儿的话,我自己先回去了。”
她也不管甄墨婷答不答应,转身就走。
甄墨婷对旁边的老六说:“看看她这德行,你也是庶出比她识趣多了。”
甄慧婷讨好地附和:“因为我知道,你是嫡出,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不要僭越。”
甄墨婷为了太子殿下是不会这么快离开的,看太子清风霁月的样子,眼里都是爱慕。
楼上。
沈若嫣见周围都安静了,偷偷睁开眼睛,然后被表哥放在床上。
她盯着世无其二,谦谦君子的谢檀生问:“表哥怎么知道,我要给沈朗烨做局?”
“你就以为全天下就你是聪明人?”谢檀生不客气回怼,坐在床边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乱动。
沈若嫣趁机可怜兮兮地说:“身世作假就算了,十几年的宠爱也是假的,他们若是不想要我,我可以离开,可沈家又不放我走还见不得我好。”
“我只是想离开,为什么这么难?”
“苦肉计对我没用。”谢檀生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冷淡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没有半分温度。
沈若嫣反手一压,气鼓鼓地按住他的手掌,怒目圆睁看他:“表哥~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难道你不想离开沈家?”
谢檀生不留余力地抽出自己的手,看都不看她一眼:“我有脚可以走出去。”
他对沈家毫无利用价值,要不是因为一层亲戚关系沈家怎么可能收留他,加上他文采斐然,时不时可以帮助沈朗烨在八股取士,诗词书画中夺魁,沈家这才留他到现在。
沈若嫣躺平,双手放在腹部叹气:“好吧,那表哥觉得这次,我会赢吗?”
“事在人为,听天由命。”谢檀生敷衍地回。
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对沈若嫣的耐心一天比一天强,甚至有话必回。
过了会儿没听到她的声音,谢檀生回头看她睡得毫无压力。
男人随即走到窗户边,一只鸽子飞过来,落在窗边。
取下鸽子脚上的竹节,打开里面的秘信。
[良妃胎死腹中]
…
一个时辰后。
沈若嫣悠悠转醒。
睁开眼睛看到客房里,坐在桌子前淡定喝茶的男人。
“表哥,黑市人找到了吗?”
她爬起来,白着一张脸走过去,自然而然地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谢檀生:“快了。”
听到门口有动静,沈若嫣立马喝了一大口水,然后顺势倒在表哥怀里。
推门进来的陈知宴看到这一幕一愣:“嫣儿这是?”
“渴了,非要自己起来喝水。”谢檀生搂着她的腰肢,目光平平地看着陈只宴。
陈知宴就说:“黑市的老板娘来了,嫣儿实在是不舒服就再回去躺着吧。”
沈若嫣犹如吃了灵丹妙药一样,虚弱地睁开眼睛,泪雾缠绕的眸子盯着他:“殿下,我有事想跟你说。”
“你说,怎么了?”陈知宴看她这柔弱不能自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