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远越说越气,“踏马的还真以为你多了不得了?”
“搞清楚,连你的命都是老子给的,没有老子根本没有你。”
“还不叫老子了,好啊,既然不认老子了,那你连‘宋’也别跟着老子姓了。”
“再立刻给老子滚出这个家,有多远滚多远……反正老子忍你不是一天两天了,给我立刻滚,滚——”
就是之前,宋致远都没真心疼过宋允清。
不过是为了卖他的痴情人设,为了做给宋老爷子和宋老太太看,故意在装相。
谁让他爸妈疯了,放着好好的儿子不栽培,非要从小栽培孙女一个黄毛丫头?
而且宋允清跟江晚长得太像了,越长大越像。
是真的很难不让宋致远反复想起当年的憋屈,想起江晚当年临走前的仇恨和诅咒,并为之做贼心虚。
时间长了,对宋允清当然更只剩妒忌和怨恨。
结果死丫头竟还敢这样踩他,一再的踩他,把他当什么了?
他再怎么说也是她老子好吗,既然已经忍无可忍,当然无需再忍!
宋允清双眼仍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不过除了冷,又多了几分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轻蔑,“我跟你姓的宋?”
“连你都是跟爷爷姓的宋,哪来的资格这样说?”
“这也不是你的宋家,而是爷爷奶奶的,能让我滚的只有他们。”
“同样,他们也能随时让你滚,有多远滚多远。”
“不然我们现在就下楼去,当面向爷爷奶奶问清楚,看结果是你滚,还是我滚?”
宋致远霎时怂了。
真下楼去问他爸妈,结果只会是他自取其辱。
他爸妈说不定还会再打他一顿,甚至真让他滚。
毕竟连立遗嘱这样的大事,都能没他的份儿,几百亿的家产,都可以一分不给他。
无论他怎么哭闹哀求放狠话,都没有任何用。
他们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但就这样败退,他又确实不甘心。
尤其死丫头满脸的轻蔑和嘲笑,摆明了就在说早料到了他不敢,他什么都做不了。
还跟她充什么大瓣儿蒜,摆老子的架子呢,他都不照镜子的?!
宋致远的火便又压不住了,“你少抬了你爷爷奶奶压我,我再怎么说也是他们唯一的儿子,他们不可能真把我怎么样。”
“我也是因为孝敬他们,才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因为父母教训儿女,本来就天经地义。”
“那我教训你,也是天经地义……你再这样看老子,再对老子连基本的孝敬都没有,老子真打你了啊——”
说完,真冲宋允清扬起了手。
既然让死丫头帮忙说好话更改遗嘱不可能了,那能趁机打她一顿,出一出气也是好的。
不然这些日子他就没舒心过,随时都一肚子的憋屈。
再不出一出气,憋死他算了!
宋翊在楼下调整好心情,刚一上楼。
看见的就是宋致远冲宋允清扬起了手,显然要打宋允清的画面。
浑身的血液立刻都冲到了脑门,气急得声音都变了调,“爸您这是要干什么?”
“想打清清吗?您最好先想清楚真打了会是什么后果!”
“您把手放下,不然就别怪我先动手了……”
话说没说,说时迟那时快。
宋允清已忽然一个利索的过肩摔,把宋致远摔到地上。
除了还能又惊又怒的惨叫,“啊……死丫头你干什么……”
“你还想杀老子是不是……真是反了天了……””
根本动弹不得了。
宋允清这才居高临下的冷笑,“想打我,也先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配不配!”
“我现在再说一遍,以后不许再叫我的名字,也少出现在我面前,少烦我。”
“否则,我不介意再摔你一次。”
“但下次会不会摔断你的胳膊腿儿,会不会摔得你半身不遂,我就保证不了了!”
宋致远浑身都痛,气得快疯了,“你这个死丫头,你目无尊长,连自己的亲爹都敢打,你不怕天打五雷轰吗?”
“我、我现在就下去告诉爸妈你是怎么忤逆的,让他们亲眼看一看你把我打成了什么样。”
“让他们知道你这么记仇,今天能打我,明天就能打他们。”
宋允清脸上轻蔑更甚了,“你去啊,看他们是会信我的话,还是信你这个废物人渣的。”
“何况我还有大哥当人证——大哥,你刚才看见什么了吗?”
宋翊清了清嗓子,把嘴角的笑憋回去,“我什么都没看见啊,发生什么事了?”
“爸您怎么会在地上躺着?不小心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