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萧辰则看着祝锦润缓缓开口。
“这药丸是你祖上的东西?”
“是,奴婢听父亲说,这个药丸可以解百毒,虽然不知太后身中何种奇毒,但可以一试。”
“祝大人文武双全,还懂得医术,不愧是先皇钦点的状元。”
祝锦润听出了皇上言语中的弦外之意,随即轻笑道。
“父亲生前久居徐州,临近真颜族和楼兰国,偶尔能得到些奇珍异宝,哪儿懂什么医术,皇上说笑了。”
“宫中御医都查不出来的病,你用一个药丸就将太后治好了。”
萧辰则面无表情,凝视着祝锦润。
她说她不会医术,祝大人也不会,可是手里却有如此神药,祝公瑾卖国,世人皆知,是罪臣,他的东西自然也不是干净的。
“奴婢.....”
祝锦润微微皱眉,心中忐忑不安,萧辰则生性多疑,肯定是觉得这药丸来路不明了。
她在宫中多年,身上竟还藏着这样的东西,难免会被人踹则用心。
“皇上,宫中御医在朝为官,若是医治不好太后娘娘,他们自然担心自己跟家人的脑袋,然而若是个庸医,最多被斥责几句,不会有性命之忧,祝姑娘也是歪打正着,刚好用这药丸救了太后娘娘。”
李进忠恭敬的开口。
“怎么?什么人你都敢维护了。”
萧辰则沉声道。
“奴才不敢。”
李进忠跪在地上,生怕惹怒了皇上。
他只是好心,帮祝姑娘说句话,怎么皇上会生这么大的气。
祝锦润救了太后,该是好事的,难道是因为......薛将军。
他抬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皇帝,果然,一副谁欠了他多少钱的样子,他是不好意思说自个吃醋了,就拿祝姑娘给的药丸做文章。
哎,哪儿能怎么办,他是皇帝,万岁爷啊,哄着呗。
“皇上,不如奴才先去大理寺一趟,请大理寺卿进宫调查太后中毒一事吧。”
他开口小心的问道。
萧辰则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祝锦润,冲着跪在地上的李进忠摆了摆手,示意他。
“去吧。”
李进忠走到祝锦润身旁,轻声说道。
“祝姑娘,您怎么会碰上薛将军啊,日后还是跟薛将军保持些距离的好。”
他说完就走了,祝锦润一脸的疑惑,李进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跟薛耀不对付?
不应该啊,皇上是太后的亲儿子,薛耀是太后的亲侄子,这俩人可是表兄弟。
“太后娘娘醒了。”
绘春嬷嬷欢喜的声音从内室传了出来。
“醒了?”
皇帝与祝锦润异口同声道。
随即,两个人一起进了内室去探望太后。
“母后,你怎么样?”
皇上坐在床边问道。
“母后没事了,你不必担心。”
太后轻声道。抬眸间又看向了一旁的祝锦润,随即伸出手。
“好孩子,让你担心了。”
“我没事了,是哪位御医医治的哀家?皇帝可要好好的赏赐才是。”
“母后,不是宫中的御医,是祝锦润用祝大人生前留下的药丸救了母后。”
萧辰则沉声道。
虽然,他不愿意将这功劳归功于一个罪臣,但是事实如此,他也没有办法当做没有发生。
“原来是祝姑娘的功劳。”
太后淡淡道。
随即,脸上喜悦的表情也渐渐消失。
绝口不提祝锦润的父亲,像是不认识一般,只是看着祝锦润,一脸的慈祥宁和。
祝公瑾......连死了都在护着她,她这辈子都欠他的,还不清,还不清。
就连皇帝,也是如此,公瑾的恩德,是他们母子应该记得一辈子的。
只是萧辰则并不知道,他能稳稳当当的坐上皇位,踩着的是祝锦润全族一百多个人的尸体。
如果不是为了让赵氏倒戈太子阵营,祝家又怎么会被灭门。
想起这些陈年旧事,太后的眼底浮现一层阴沉和落寞。
究竟是什么人敢给她下毒?
她看向了这殿中的宫人,扫视了一圈,并未看到绘春的身影。
正在此时,绘春嬷嬷端着一碗清粥迈步走了进来,看到已经醒来的太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太后娘娘您醒了就好,皇上与祝姑娘可担心坏了。”
“方才薛将军也来了,坐了许久,您服下了解药,他才回到军中去。”
“你这是去煮粥了?”
太后看着绘春嬷嬷手中的粥道,眼神晦暗不明。
整个皇宫里,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