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锦润蓦然抬眸轻笑,眼中没有一丝慌乱,镇定自若的说道。
“解释?如果奴婢说,有人栽赃嫁祸,皇上信吗?”
萧辰则冰冷的视线,落在祝锦润的脸上,端详着她清丽脱俗的脸庞,黑琉璃般的眼眸,潋滟流光,清雅淡然的姿态,这样的一个女子,处事不惊,遇事冷静,如果,她不是……祝家的人,不是贱籍,那他一定会排除万难,让她住进中宫。
心里陡然升出一丝异样,紧蹙修眉,甩去心中的脱控情绪,沉声道。
“不过,从你的房里,搜出毒药是事实,你必须给个合理的解释,让朕信服才是。”
就在这时,珠儿从屋内冲了出来,跪在地上,愤愤不平的叫道。
“皇上,我家姑娘是被冤枉的,事情哪会这么巧,我家姑娘昨天才去过钟粹宫,今天彩仪公主就中毒,还从姑娘这搜到毒药,这明显是有人栽赃嫁祸……”
“我同姑娘昨日只在钟粹宫偏殿换了衣裳,压根就没有见到彩仪公主,又怎么会对彩仪公主下毒。”
祝锦润心中一紧,赶紧扯住了珠儿的衣袖,面色冷凝的冲她摇了摇头,示意不可卤莽。
“珠儿,不要再说了。”
这事分明就是有人嫁祸,那毒药是从屋里搜出来的,这个屋子里也只有昨日她换上的衣服是从别的地方拿来的,更没有其他人来过这里。
也就是说,那包毒药是本来就在衣服里面藏着的,只是她着急换上,没来得及检查,让居心叵测的人钻了空子。
珠儿就算说的再多,萧辰则都不可能相信她。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吵嚷之声。
“麻烦通传一声,奴婢有事求见皇上!”
萧辰则的脸色阴沉下来,眸中闪动着不悦之色,薄唇轻启,蹙眉喝道。
“谁在外面喧闹?”
守在门外的太监弓着身子进来,立刻答道。
“回王爷,是钟粹宫的宫女。”
萧辰则俊美无铸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耐人寻味,冷声叫道。
“让她进来。”
奶娘破门而入,见到萧辰则的冷面时,连忙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道。
“皇上,彩仪公主醒了,兰妃娘娘说想见见祝姑娘,也请皇上一同过去。”
萧辰则微微一怔,眉心紧拧,沉声道。
“兰妃想见她做什么?”
他的语气,有些不悦,奶娘不禁诚惶诚恐的低下头,赶紧道。
“奴婢也不知道,请皇上不要为难奴婢……”
祝锦润站在一旁,听到奶娘的话,表情一愣,又听到萧辰则的询问,更是不解。
他不是气冲冲的带人来找她算账的吗,怎么兰妃要见她,他还有些不愿意。
是怕她再次加害兰妃和彩仪公主,还是怕兰妃问责她?
此刻,她更愿意相信前者,毕竟有惠庄夫人的事情在先,如今整个宫里的人都认为她是恶毒的女人,给彩仪公主下毒自然也是她干的。
萧辰则怕是也如此认定了吧。
她低下头,抿了抿嘴,心中想着该如何解释毒药的事情。
萧辰则修眉一挑,深邃如寒潭的黑眸微眯,眸波转动,手下一个动手,几个御林军就上前,扣住祝锦润和珠儿,他冷冷一笑,步履矫健的走了过去。
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前往兰妃所在的钟粹宫。
钟粹宫的寝室内,一名面色苍白的美丽女子,面带愁容,依靠在床榻上,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约莫有五岁,鹅蛋脸,娇嫩的面容,然而颈项和手上,却布满了红疹,乍一看上去,有些骇人。
彩仪公主不哭不闹,只是脸色发白,奄奄一息的样子。
兰妃看着女儿如此,眼角垂泪,抬手用手绢擦拭了一下。
而此刻,床边一坐一立着两名女子,坐着的是淑贵妃,而站着的是慎嫔。
如今淑贵妃协理六宫,彩仪公主出了事,她当然要来看望。
而慎嫔向来跟兰妃交好,对彩仪公主视如己出,一听闻此事便赶了过来,担心的不得了。
这时,一个柔弱婉转的声音,轻轻地响起。
“皇上,您来了……”
当萧辰则看到兰妃怀中抱着的孩子的瞬间,沉稳的步履,变得轻而缓,眉宇间的忧色愈发浓重。
坐在床边的慎嫔,身着烟葱绿的薄纱小袄,下身碎花翠纱百合裙,一头美丽的青丝绾于脑后,清秀的小脸,显得格外润泽清丽,只见她优雅的起身,先行叩拜道。
“臣妾见过皇上!”
而淑贵妃一袭粉色纱罗裙,衬得纤细的身段,越发窈窕曼妙,轻垂着眼帘,看向萧辰则时,睫羽随着眼波轻眨,盈盈俯身,娇柔无限地唤道。
“皇上……您快看看彩仪公主吧,她的身上全是红疹子,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受